北風吹,萬籟俱寂。
背陽的陰影下,蕭宛若拍掉肩頭冰雪,臉色難看的瞪着周成:「你不是,絕不會摔跤嗎?」
「我哪知道你突然拽的那麼用力啊。」
「如此來,到是我的不是了?」
「倒也不至於。」周成吞了口唾沫,見蕭宛若怒睜着眼睛,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終於忍不住道:「不過,咱倆能起來在話麼,這個姿勢,若是被人瞧見,恐怕有些不妥啊。」
在摔倒的時候,蕭宛若在上,周成在下,如今前者直起身後,卻依舊坐在周成雙腿間,雖衣衫極厚,根本感覺不到什麼,但被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尤物以如此曖昧姿態坐在身上,是個男人恐怕都生出某些反應。
經周成這麼一,蕭宛若也迅速意識到了不妥,她臉頰一紅,原本想要起身,可看着被壓在身下的周成,不知怎麼,那種古怪衝動,就再次於心中湧現。
剎那間微涼的身軀變得滾燙,蕭宛若輕吟一聲,下意識夾緊雙腿,剛才還清澈的眸子,眨眼間就水韻漣漪。
「我去,又發春了?」
周成目瞪口呆。
上次在大業殿裏,蕭宛若就出現過這種情況,但那時好歹還有個前奏,而如今,不過是摔了一跤,坐在自己身上,就特麼變成這樣了!姐姐,咱就算真是抖,也不能來就來吧!
想到這裏,周成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抬起右手便就想將蕭宛若推開。堂堂傳奇殺手,即便虎落平陽,那也是有尊嚴的,怎麼能讓一個娘們如此「欺凌」?
然而,就在這時,蕭宛若卻突然像是喪盡了全身力氣,柔弱無骨的倒了下來。飽滿的曲線,正好落入周成手中。雖然衣衫依舊很厚,但地方不一樣,感覺自然也不一樣了,周成咕咚吞口唾沫,下意識便動了動五指,結果這一動不要緊,蕭宛若原本還壓抑的呻吟,陡然就變得急促而高昂。
周成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捂住她嘴,「我你差不多點就行了,喊這麼大聲,真想把所有人都引過來啊。」
蕭宛若沒話,只是睜着水汪汪的大眼,急促的喘着鼻息。
一見這情況,周成就知道自己算是白了,這娘們兒的怪癖,顯然還沒結束。無奈下只得將她抱在懷中靜靜等待。約莫盞茶過後,蕭宛若的呼吸終於變得平穩。
周成鬆了口氣,忍不住嘴賤道:「娘娘,你這隱疾得治啊。總是短暫失神,手足無措,這要是冬天倒也罷了,若是夏日裏衣衫單薄時……」
「閉嘴!」
蕭宛若猛地推開周成,剛才還面若桃花的俏臉,這會兒已然變得冷若冰霜。
她狠狠瞪眼周成,便拾起滑雪杖,心翼翼的向着坡上走去。
「靠,這年頭漂亮的女人難道都喜歡過河拆橋?」
周成砸吧下嘴,無語的起身拍去雪花。
本以為出了這種事情,蕭宛若肯定是不會在滑雪了,卻沒想到,等他走上坡時,對方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是帶着滿臉不耐煩道:「怎麼這麼慢,在耽擱下去,太陽都要落山了,嗯,還愣在哪裏幹嘛,快點過來扶我!」
「你確定?還要來!」
「不然呢,本宮堂堂一國之後,總不能什麼都沒學會,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吧。」蕭宛若面無表情道。
「行,那你放鬆點,雙腿不要用力,先跟着我滑,找一下平衡感。」
「囉嗦!」
蕭宛若伸出手,道:「那麼多又有何用,既然是你慫恿我滑雪的,今日便要想辦法將我教會,還有,絕不能摔跤,否則我要你好看!」
「我盡力……」
砰!
砰!
砰!
半個時辰後,周成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天真的很公平。比如蕭宛若,她盡享尊華卻幽處深宮,她長相絕美,卻……壓根沒有任何運動細胞。
一個簡簡單單的滑雪運動,愣是被蕭宛若整成了摔跤大會,偏偏她來了興致,大有不成功一次,就誓不罷休的節奏。這下子可苦逼了周成,為避免蕭宛若受傷,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屢次充當肉墊,一下兩下倒還沒什麼,可十次二十次後,饒是周成也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要不,咱改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