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又不懂事!」趙有才母親看着貝思甜,說出了一句無往不利的話,「小孩子的話能當真嗎,自然是想什麼說什麼了。」
反正他們家孩子沒有先動手!
「沒錯,一個不到七歲的孩子,的確是什麼都不懂,他是怎麼說出的『有娘生,沒娘養』這句話的?是他自己感悟出來的?總不能是學校老師教的吧!」貝思甜語氣逐漸轉嚴厲。
辦公室當中有很多的老師,都是一個年級的,之前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現在讓貝思甜這麼一說,再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一個六歲的孩子的確是什麼都不懂,他是怎麼說出這樣算的上是惡毒的話來呢?
「老師的師德不允許他們教導孩子說這樣的話,大家心裏也都明白,這些話不可能是從老師那裏學來的,除了家長對他們耳濡目染甚至教他們說這樣的話,沒有其他的可能性!」貝思甜冷冷地看着張有才的母親。
這話就是趙有才說的!
趙有才母親那張塗滿粉的白臉一抖,好似有粉從上邊掉了下來,「那可未必,不是老師教的,那也有肯那個是跟別的同學學來的!」
她一副強詞奪理的表情,平白讓周圍的老師產生厭惡。
貝思甜點點頭,「也有可能,物以類聚。」說着,她看向吳小牛和他的父母。
吳彪眼睛一瞪,「我們家孩子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啊,可別往我們家孩子身上潑髒水!」他轉頭瞪向趙有才。
平時吳小牛和趙有才以及另外一個學生關係最好,總是玩在一起,經常一起欺負女同學,欺負那些落單的同學,甚至還學高年級的一些學生在拐角的地方去劫錢,他們覺得又好玩又刺激!
所以貝思甜一句『物以類聚』,說的兩個學生的家長臉色就變了。
趙有才母親氣得臉上的粉撲簌簌的掉,她指着貝思甜嚷道:「可你們家孩子打人了!」
她就是揪着這一點不放。
趙金良身子一歪,靠在門邊上,抱着胳膊看着趙有才母親,嘿嘿說道:「要我看,這是揍輕了,這要是我們家的孩子,我就告訴他往死里揍,揍壞了老子給你頂着!」
他聽得實在是生氣,就瞪着眼插了一句。
趙有才母親臉更白了,手哆嗦着指着門口的趙金良說道:「老師,您看看您看看,這樣的人太霸道了!」
袁萍垂眸不吭聲,還有比你們更霸道的嗎,孩子犯了錯不說好好教育,反過來咬別人一口,要賠償不說,還要人家當着全校師生的面道歉!
六七歲的孩子打架能嚴重到哪裏去,班裏也不是沒有學生打過架,要不是兩個家長知道人家是外地來的鬧過來,也沒有這麼多事。
「我不管,反正我們家孩子被打傷了,我們要求賠償!」趙有才母親說了一句,斜睨了吳小牛家長一眼。
兩邊的家長現在綁在一起,一根繩上的螞蚱,當然要站在一起,所以吳小牛的母親也跟着說要求賠償,倒是沒有再要求公開道歉的了!
貝思甜乾脆地點點頭,「賠償沒問題,但我要正規醫療機構出具的傷殘證明,拿着證明,我砸鍋賣鐵都賠給你們!」
什麼傷殘證明,孩子就是嘴唇破了點皮,哪來的證明!
「你別胡攪蠻纏,你們家孩子打人了就是打人了,還要什麼證明,大家都明擺着看見的!」吳彪大嗓門嚷嚷道。
他聲音一起,半個樓道都能聽見。
「有理不在聲高,你喊遍整個學校,沒有這個證明,我也不會給你賠償,至於是誰胡攪蠻纏,在場的各位老師心裏都有評判。」貝思甜的聲音一直不高不低,只是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趙有才母親冷冷數聲,「不就是一個破證明嗎,行,到時候我們去開,不過這證明聽說時間挺長的,我們可沒那麼多耐心,你可以跟着我們去,如果醫生說確實有傷,你當場賠給我們就行了。」
趙有才的父親認識一些醫院的人,到時候送點禮串通好了就行了,開證明需要醫院的公章,肯定是不行的,但醫生如果說有傷,那他們就得認!
「不必那麼麻煩,我可以幫你聯繫一些醫院,當時就可以給你出具證明。」貝思甜說道。
吳小牛母親哼哼一笑,「你找的醫院?你去找那麼些蹩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