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話說唐峰那邊正在準備繼承保龍一族族長的位子,右手這邊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不速之客說着一口流利的英語,看起來頗有幾分本事。不過,在和右手見過面以後,他就改成了z國話。
原來,他是一名z國人,只不過在越南呆了很多年,學會了一口流利的英語。當然,他的越南話說的也是非常標準的。
這個人看起來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很冷血。尤其讓人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左手上帶着一副白色的手套。
「我叫白勝。」來人自報了家門。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右手也沒有跟對方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是找你來談一筆生意。不過,在談生意之前,能不能聽我講一個故事?」中年男人非常輕鬆的問道。
右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在很多年以前,在一個農村的小山莊裏,有一個無所事事的少年,他除了打架就是打架,他從來不想着去找一份正正經經的工作,整天幻想着能夠當大哥,發大財。直到有一天,他的妹妹生病了。
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曾經發誓要讓妹妹過上好日子,結果,當他妹妹生病的時候,他卻連治病的錢都沒有。
他厚着臉皮找朋友們借錢,最終還不夠妹妹醫療費的一半。眼看,妹妹就要因為交不起醫療費而被醫院掃地出門。
那時候的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他甚至打出告示,只要有人肯出一萬塊,讓他幹什麼都行。
一萬塊錢,在那個年代,不是一個小數目,買媳婦都能買好幾個。
恰好在這個時候,有人找上了門。來人是一個越南人,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保鏢。
「有話直接說,有屁直接放,」白勝冷冰冰的說道。
「我叫胡連成。我來自越南。」來人用比較生硬的z國話說道。
「就是你要把自己賣一萬塊錢?」胡連成接着問道。
勝說話時沒張嘴,這句回答,他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你憑什麼那麼值錢?」胡連成饒有興趣的問道。
「爺沒時間陪你嘮嗑,你有屁直接放,在這隔了什麼嗓子?」白勝嘴裏除了妹妹誰都不慣着,「白勝先生,我知道你很缺錢。所以我特意想來幫你。」胡連成的這番話說的真是虛情假意。
「別跟我扯犢子,z國的政府都不幫我,你他媽的幫個屁?啥意思吧,直說,再跟我拐彎抹角,惹惱了我,你們誰也走不了。」白勝不怕手槍,那時候也沒碰過手槍,他心裏更加依賴自己背後別的兩把菜刀。
誰料,胡連成並沒有生氣,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錢,笑道:「人的生命是很珍貴的,我不想用錢拿走你的生命,又希望可以幫助你,我想用一千塊錢買你一根手指,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胡連成說完,白勝也楞住了,這個越南人想幹什麼?沒由得白勝仔細思考,站在他對面黑西裝白領帶的胡連成,從手裏的一摞百元人民幣里,一張一張當面數出十張,足足一千塊錢,然後平放在食雜店的櫃枱上。白勝看着櫃枱上的巨款,左眼的神經一跳一跳,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平日裏還算是不錯的小混混也是滿身流汗,分辨不出喜憂。
「我給他一根手指,這錢就是我的?」白勝的問題仍是從牙齒縫隙中飄出來的。胡連成眯着眼,點點頭,沒有說話。白勝目光緊緊盯住對方的眼睛,兩人對視許久。
胡連成身後的六個越南保鏢,在炎熱的夏日中午,西裝革履一動不動,而白勝身後的那名小混混都感到空氣焦灼悶熱,讓人窒息。
「好!」
白勝張開嘴一聲暴喝,雙眉緊皺,眼神微光,動作快如閃電,喊聲還未消散,搭在後背的手已經抽出腰間的一把菜刀,寒光閃過,他身後的小混混從後面拉扯不及,菜刀已經砍下平按在櫃枱上的左手尾指,眾人耳中清晰聽到「喀嚓」一聲斷骨碎裂的聲音。
小屋裏空氣忽然抽緊,小混混覺得心頭一疼,淚水湧出眼角。他看到白勝還在站在原地,沒動過,甚至沒發出聲音。食雜店櫃枱邊,白勝就安靜的站在那裏,鑽心的疼痛也沒讓他叫喊一句。
刀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