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許白梔允諾請陸淮吃飯,她那晚吃得特別多,揚言,「吃飽了好減肥。」
隔天就投入減肥事業中。
許白梔本就不算胖,課業兼職來回跑,課業壓力也非常大,只要稍微控制食量,也就一周左右,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一圈。
某日在電梯內偶遇
削減膚白,腰細腿長,還踩着一雙黑色高跟,白色雪紡衫,霧藍色包臀裙,曲線盡顯,玲瓏有致。
陸淮擰眉,妖精!
「去上班?」許白梔看他提着公文包,笑盈盈走進電梯,她現在說話已經帶着一股子播音腔了,甜美柔和,好聽得緊。
「嗯。」陸淮不咸不淡得應了一聲。
手指摩挲着公文包,心底卻隱隱起了波瀾。
「我把餐廳的工作辭了,學校那邊有接待外賓的工作,需要幾個學生,我被選上了,包午餐,每天都有200塊錢。」許白梔對着電梯鏡面伸手調整領口的蝴蝶結。
「最近學習任務比較重,也沒空每天出去做兼職。」對許白梔來說,學習還是第一位的,這種事情,她的主次一向分得非常明確。
「挺好。」餐廳那地方魚龍混雜,難免會遇到一些難纏的客人,接待外賓,工作環境相對單純。
「嘖——」許白梔手笨,怎麼都系不好蝴蝶結,左翹右塌,毫無美感。
「過來。」陸淮出聲。
許白梔信步走過去,陸淮將公文包靠在邊上,抬手將她領口的蝴蝶結扯開。
質地柔軟,入手之處,分外滑膩,繩結一直搖曳到她的腹部。
他手指素白,裹在雪紡中,就像是白皙的軟玉,手指若有似無滑過她的胸口的皮膚,即使隔着一層衣料,也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溫熱。
「你會嗎?」許白梔低頭,莫名緊張起來。
陸淮可以清晰看到她白嫩的脖頸,點綴着一個漂亮的紅心鎖骨鏈,他手指翻飛,也就幾秒鐘的功夫,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就出現在他手下。
「噯,陸淮,你還有什麼不會啊。」許白梔照着鏡面,伸手摸着胸口的蝴蝶結,「你怎麼會系這個,你說都是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啊。」
「嗯,人笨就算了。」陸淮輕哂,拿起地上的公文包,伸手推着眼鏡,「手還笨,沒救了。」
許白梔笑容瞬間僵在唇邊。
陸淮會系蝴蝶結,完全是事出有因,陸舒雲在和葉良疇交往的時候,整天都把打扮的花枝招展,恨不能飛出去就能吸引幾隻蝴蝶,那段時間非常流行系蝴蝶結,只是她自己手笨,總是系不好。
家裏傭人系的,她又看不上。
陸淮站在邊上,也跟着學,沒想到陸舒雲就看上他系的了。
當時陸舒雲還對着他的臉親了好幾口。
陸淮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幫她系過蝴蝶結,倒是把陸舒雲氣得不輕,直說他是個小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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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剛到一樓,許白梔跨出電梯,發現某人居然也跟着下來了。
「你今天不開車?」停車場在負一樓,這人怎麼也跟着出來。
「前幾天蹭了一年,拿去修了。」他說得隨意。
某輛車子此刻正安靜的停在地下停車場。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保安倒是笑着和許白梔打了招呼。
「白梔今天穿得這麼漂亮,是準備幹嘛啊。」這個保安早在許白梔第一次丟鑰匙的時候就認識她了,搬過來的時候,就是個半大的孩子,獨自一個人住,長得乖巧懂事,他就多關注了一些。
「有工作。」許白梔笑道。
「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啊,女孩子太瘦不好看。」保安是個五十多的大叔,樂呵呵得眯着眼睛,「看你瘦的,就*十斤吧,該吃飯還是要吃飯的啊。」
「沒有。」許白梔笑道,這段時間確實不足百斤。
「體重不過百,不是……」陸淮乾咳一聲,「就是矮!你差不多都佔了。」
許白梔咬緊嘴唇,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氣不過卻又沒辦法,跺着腳,轉身驕傲得挺了挺胸,轉身就往外走。
那時候的許白梔氣場足有兩米八。
就是帥不過兩秒,腳下一崴,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