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尚未開席,所有人就被這狗糧餵飽了。
你想親就親,道個屁歉啊,真特麼扎心了,這一桌還有不少人至今都沒談過一次戀愛,以前還能一起調侃,說陸野是萬年單身狗,千年老處男。
他以前的脾氣,絕壁是反手給他們一巴掌,現在是反手一把狗糧啊。
太虐。
蘇希安伸手抵了抵陸野的胸口,「你別靠我這麼近。」
自己又不是沒有座位,幹嘛總是緊緊貼着自己啊。
而且都是人,這人還真是越發不害臊了。
陸野哪裏是那麼聽話的人,她語氣嚴肅,偏又因為聲線輕柔,聽起來分外嬌嗔,他身體不自覺前傾湊近。
當兩人距離靠得太近,陸野能清晰感覺到蘇希安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捧着水杯,目光落在那盞清茶上,瞳孔微微縮聚,手指緩緩收緊,像是渾身驚懼的小動物。
兩人親密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怎麼還如此害羞。
陸野伸手,修長微涼的指尖捏住她的耳朵,本就呈淺粉色的耳朵瞬間染上一片血色,蘇希安手指一顫,心悸不止。
「和我離近一點不好嗎?嗯?」他嘴角勾起。
逗弄她,樂此不疲。
周圍一眾人,低頭吃東西。
眼不見為淨。
**
眾人吃完東西,也沒散了,而是在酒店頂樓包了個房間,幾個人約了打牌,還有一群人約着找網咖玩遊戲,陸野自然不會這麼早就讓蘇希安回去,就和沈大寶他們去了酒店包廂。
還有一大群人,蘇希安也不是那麼緊張。
「老大,你剛剛吃藥了沒?」沈大寶一邊開電視,準備下載遊戲,一邊偏頭看向陸野。
「你又病了?」蘇希安擰眉。
「沒有,之前發燒拿的藥,要吃幾天而已。」陸野說着一邊脫了外套一邊往最裏面的臥室走。
包的是家庭式的公寓酒店,自帶廚房,蘇希安燒了點水,就端着杯子往臥室裏面走。
沈大寶連聲咋舌,「這也太賢淑了吧。」
「難怪老大喜歡,這麼溫柔,還如此貼心。」
「對了,大寶,你之前說老大喝中藥調理身體?他身子沒事吧?」
「喝中藥,治腎虧?」有人冷不丁冒了一句。
「媽的,你小點聲,要是被老大聽到,我們就完了。」沈大寶拾起手邊的遙控器就朝他扔過去。
「臥槽,真腎虧啊?我早就和他說了,少熬夜,他非不聽。」
「難怪老大以前性冷淡,這特麼的是不是不行啊。」
……
陸野正在房間給一個合作夥伴打電話,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黑成了一個某方面無能的男人。
他餘光瞥見蘇希安進了臥室,「……嗯,改天我們見面再細聊……好的,那先這樣吧。」
蘇希安見他掛了電話,才開口,「藥呢?」
「外衣口袋裏。」陸野眼看着蘇希安拿出藥盒,摳出藥丸,連帶着水杯直接遞給他。
「吃藥。」
「水太燙。」陸野光是聞着那股味兒都覺得不自在。
「是溫的。」蘇希安試過水溫才遞過來的。
「其實我的病都好得差不多了……」
「我打個電話給我四叔……」蘇希安說着居然真的要伸手拿電話。
「別……」陸野嘆了口氣,「我吃。」
他沉默着將掌心的藥丸吃下,又抿了幾口水將藥丸吞下,他喉嚨滾了好幾下,艱難得吞咽着藥丸,活像吃了什麼毒藥一樣。
「生病要多喝水,把水都喝了吧。」蘇希安眯眼笑着。
陸野咬了咬牙,他怎麼覺得這丫頭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呢。
陸野被她看得沒辦法,只能將一大杯水喝完,尼瑪,這麼大一個杯子,這丫頭莫不是想撐死他。
「你不是有午睡的習慣嗎?去歇會兒吧。」陸野扯了扯領帶。
「那你……」蘇希安確實困了。
「那麼多人在外面,我又不是禽獸,能對你幹嘛,去睡吧。」陸野低頭吻了吻她的眉角。
蘇希安脫了外套,裏面是個無袖的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