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白的臨時離開,讓所有人都很詫異,陸家對外說有急事,具體什麼事情就無人知曉呃。
陸家對此諱莫如深,大家也不好打聽,只是有些人帶着女兒過來,還沒來得及和陸予白說句話,難免覺得可惜。
晚宴臨近尾聲,說是宴會,所有人基本都在聯絡感情,結交新朋友,桌上的飯菜幾乎沒碰,韓君遲本想找葉久久出去吃宵夜來着。
找了半天,才在二樓一個休息室內找到了她的身影,她正縮在沙發上,可憐兮兮的伸手摳弄着沙發邊角。
酒濃意酣,大家都玩起來了,她這麼愛玩的人,居然躲在這裏?不正常啊。
「躲在這裏幹嘛?」韓君遲推門而入。
「等待死亡。」葉久久語氣平靜,波瀾不驚。
明知道前面是個坑,她還得乖乖過去送死。
韓君遲坐到她身邊,「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要不要我幫你?」
「沒用的,這人連我爸媽和爺爺奶奶都拿他沒辦法,我怕我今晚死於非命。」
「姐,需要我給你買保險嗎?」葉傾犀忽然半推開門,探了個腦袋出來,又瞬間被人扯了回去,「孟小六,你幹嘛啊——」那聲音漸行漸遠。
韓君遲側頭看着她,「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
葉久久就把自己當年和蘇慕言合謀扎破套套的事情說了一遍……
韓君遲知道她小時候肯定很皮,只是沒想到膽子這麼大,難怪那陸書記如此生氣,也是該。
這事兒她說得不假,韓君遲確實幫不上忙。
「會通宵?」韓君遲挑眉,他剛才見過陸淮,清雋優雅,他看起來並不像個當官的人。
「可能吧,你說一把年紀了,你就應該學學野哥,好好養生嘛,熬夜幹嘛啊,很容易脫髮的。」
韓君遲忽然腦補了一下陸淮謝頂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沒關係,多晚我都等你。」
「嗯?真的?」葉久久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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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君遲和葉久久沒有吃成宵夜,蘇家一家人和陸野母子已經到了餐廳。
陸野母親也是華裔,和程意禾一樣,他倆話題比較多,而且從聊天內容中,蘇家人才知道,王美人為何如此霸道。
原來在陸野未出生前,她和陸野父親是一起創業奮鬥的,後來懷孕反應很大,才在家當起了全職主婦。
「我懷小野的時候,遭了不少罪,連孕吐都比別人反應強烈,生產當天,還疼了我十幾個小時,可能孕期一直吃不下東西,導致他生下來,瘦乾瘦乾的,像個剛生下的猴子。」
蘇家人雖低着頭,嘴角卻浮現了一絲笑意。
陸野咳嗽兩聲,「媽,我們聊點別的吧?」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要給他取野這個名字嗎?」溫言笙雙手撐着下巴,「比如說,有什麼特別的寓意?」
王美人笑了笑,「這小子小時候很瘦,一歲多以前經常生病,有好幾次都差點沒了,卻都能化險為夷,不就和那野草一樣,燒不盡,吹又生嘛。」
蘇家人笑出聲,沒想到取名會如此隨意。
把自己兒子比作野草?
這家人也是絕了。
陸野伸手扶着額頭,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他不要面子的嘛。
因為是宵夜,自然有烤肉啤酒,蘇家人都很注重養生,蘇侯是滴酒不沾的,陸野也不能喝,只能以茶代酒,碰了幾杯。
一頓飯下來,王美人說了陸野不少猛料。
這其中還包括陸野上學時候抽煙被抓。
「媽——」陸野簡直崩潰,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
「這事兒還不能說啊。」王美人笑道,「不過這件事對他影響很大。」
「這話怎麼說?」程意禾笑着開口。
「他那時候上初中,估計是獵奇心理,就和一群男生躲在學校後院抽煙,被老師當場抓了,立刻就把我叫到了學校里,那包煙還是陸野從他爸抽屜拿的。」
「媽,您差不多得了。」陸野都要坐不下去了。
「他在學校被訓了一頓,回去之後,他爸把他叫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