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腹騷動,一隻手掌托住她嬌的臀,把她抵在浴池邊緣。
月光鱗鱗灑在水面上,花香滿縈,氤氳水汽中她潔白柔膩的身體被迫緊貼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濕漉漉的眸子像極了一隻被獵人逼入絕境的無辜鹿。
他忍不住低頭吻她。
她溫軟的唇散發着花的芬芳,一如往常甜美動人。
她一隻柔軟的手無力地抵着他的胸膛:「陸時鋒……」
他又吻她,把她的雙腿分得更開,借着水流的力量輕而易舉進入。
過電般的感覺讓她顫慄,她徒勞地想推開他,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手。他一下下地頂入她身體最深處,讓她不受控制地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就連頭也在他強勢的衝擊下被迫仰起,粼粼的月光下青絲半散,繚亂地鋪上水面。
「星羽……」他嗓音沙啞,喃喃呼喚她的名字,「你真是個妖精……」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妖精,只知道那個男人是個禽獸,惡魔,這一夜在浴池裏也不知被他折騰了多久,第二天醒來時腰痛得就像要斷掉。
窗外,陽光明媚,日上三竿。
而陸時鋒早就不在臥房了。
結婚這半年來,蘇星羽早就習慣了每次纏綿後他精神奕奕地去工作、而她哼哼唧唧半天下不了床的事實,這禽獸的體力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好,真是……討厭極了!
蘇星羽扶着酸痛不已的腰,慢吞吞從床上爬下來,洗漱。
推開臥室門,見女傭顏若汐候在門外,看見她連忙低頭行禮:「少夫人好,老夫人今早派人傳話來,等您醒了去容安堂陪她話呢。」
「今早?!」蘇星羽看了一眼掛鍾,這都中午2點了!
顏若汐低着頭:「是,我本想叫醒您的,但老夫人那邊派來的珍嬸子,老夫人吩咐過了,如果您還在睡就別吵醒您,等您自己醒了再去找她不遲。」
蘇星羽唰地一下臉紅了,這裏是老宅,不是她和陸時鋒的家,新媳婦第一次進門多少人盯着呢,她這一覺睡到這時候恐怕整個陸家都知道了!至於晚起的原因……她可不相信那群一看就很八卦的陸家人會往什麼好地方想!
一想起昨夜的荒唐,她簡直覺得沒臉見人了。
偏偏顏若汐還問:「少夫人,您是用過午餐再過去呢,還是現在去?」
「現在就去!」蘇星羽想也沒想就。睡到這個時候已經夠丟人了,如果再吃個半時一時的午餐,豈不是顯得她起床更晚?
她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衫,化了個淡妝,匆匆趕去老夫人的住所。
老夫人正在一架藤蘿下繃了個繡架子,一針一線地繡着花。繡架子上的綾羅在陽光下反射着好看的光澤,五彩絲線洋洋灑灑鋪開一地,宛若繽紛的河流。而老夫人,穿着一身素衣長衫,穿針引線的姿態優雅安嫻,好一個古典的大家閨秀。
蘇星羽站在垂花門邊,看得有些呆,難怪自己外公會那麼喜歡她,真的很美。
老夫人不緊不慢地繡完一枝葉絡,這才抬眼看她:「星羽來了?過來坐。」
伺候在她身側的珍嬸子彎腰替蘇星羽騰出一個凳子。
蘇星羽坐過去,乖巧叫了聲:「奶奶好。」
「好。」老夫人一手捻着絲線,滿是皺紋的眼角帶了點笑,「起了?昨晚睡得可好?」
蘇星羽的臉刷一下又紅了,訥訥幾聲:「我、我很好。今早不知道您派人來叫,拖到這個時候才過來,是我太不孝了。」
老夫人慈愛地看着她,又笑:「我一個老婆子,素日無聊,你來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打緊?和時鋒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看着你們感情好,我也好放心。」
蘇星羽紅着臉低頭不敢看她。
珍嬸子在旁打趣:「老夫人真是的,少夫人才進門,臉皮薄,您還老些有的沒的。」她是老夫人跟前伺候的老人了,與其是下人,不如是老姐妹,起話來並不拘束。
老夫人又笑了聲,換了話題:「倒是我這個老傢伙不對了。星羽,吃中飯了嗎?」
蘇星羽連忙:「吃過了。」
她哪敢沒吃啊!睡到這時候太丟人了好麼嗚嗚嗚……
都怪陸時鋒!在老宅也不節制點!他不要臉她還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