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篤穿着一身淺黃色道袍,道袍看着像是穿了多年一般。
此時的他依舊是那副老道士模樣,而不是巨人真身。
谷仁這時忽然覺得這是不是寧篤給自己選的一條後路,他這是給自己套了一個馬甲,而且這個馬甲他隨時都可以拋棄,不過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道友近來可是做了不少大事!讓我等老傢伙汗顏啊。」寧篤敲開谷仁的家門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不過是打打下手,鬧不上大事,反而惹了一身騷。」谷仁搖搖頭說道。
「沒事,有大人物為你兜着,何須憂愁?不像老道,做件事就是七八個顧慮,還得不到個好,唉,難啊。」寧篤千般感嘆無奈。
「是難啊,不知道友今日前來所謂何事?」谷仁說道。
「小事,小事。」寧篤搖搖頭。
「若是相助那大權,可不要找我,我現在只想做個閒雲野鶴,不想惹這多事之秋啊。」谷仁提前拒絕道。
「我知曉道友性子,所以不是來請道友出山,只是希望道友莫要聽信了大亘那邊的口舌。」寧篤悠悠說道。
「這是自然,不知你們兩朝何時決鬥,我好觀戰。」谷仁忽然又說道。
「哈哈,道友還真不怕得罪人,來年開春便是決戰之時,道友若要來了,可要提早告訴老道一聲,老道好早做準備。」寧篤大笑一聲。
「早做準備把我拉下水?」谷仁也笑着。
「這是自然,這場大劫席捲清源,太乙之下除神祇之外修行者無可避免,道友悟了劫運,自然是輕鬆躲過,可是當人劫落到頭上時,道友這劫運之道便也會拉着道友入劫,道友可是要早做準備啊。」寧篤意態輕鬆,似乎勝券在握。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谷仁揶揄笑道。
「哈哈,看來道友看的開。」寧篤也笑了起來。
「看不開,看不開,我要快些跑路。」谷仁連忙擺手。
「跑路?」寧篤有些不理解一個詞。
「逃跑,免得被你們殃及。」谷仁說道。
「哈哈,道友莫要憂愁,我等不會拉你下場的。」寧篤又是一笑。
「你的話我早就只信一成了,以前想拉着我做大權皇帝的劫數,而後又想讓我去那方妖魔世界墊背,現在居然想拉我合夥,說實話,我現在沒有直接一掌拍在成都都算是好脾氣了。」谷仁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道友,這些都非我所願啊,情勢所逼。」寧篤喊冤道。
「算了,你且放心,我現在只想好好坐在家中修行,不會摻和你們的事。」谷仁擺擺手說道。
「嗯,道友深明大義,坐而觀之便好。」寧篤頗為認同的說道。
「大義?嗯,大義!」谷仁認真的點了點頭。
「道友能夠明白就是最好了。」寧篤點點頭。
而後兩人也不寒暄互誇了,寧篤以大權要事為藉口離開了。
而後大亘也沒見得來人,可能也是懶得理會谷仁這麼一條鹹魚了。
谷仁現在的確沒有多少與人意氣之爭的想法了。
對於大劫這種事,只要不衝動,不要有貪慾,更不要有各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那麼一般都能潔身自好,安穩度過。
如果真要拉人下水,直接一巴掌打到谷仁的這套小院子上,那麼谷仁自然就會反擊了,不過顯然不會有人這麼無聊招惹一位地仙的,而且還是一位明悟了宇宙道理的地仙。
然而在寧篤離開後的第二個月,一個讓谷仁頗為意外的人來了。
青玉!!!
那正是個煙雨渺渺的早晨,秋冬時節的雨格外的凍人。
青玉推開了谷仁的院門,走進了院子。
谷仁正在院子中練着寂滅真典。
「你來了?」谷仁臉上沒有多少意外。
「有人讓我來殺你,我自然要來。」青玉平靜的說道。
她沒有以仙元將霧雨擋在身外,任由清清涼的煙雨沾濕全身。
朦朦朧朧的雨,意態瀟灑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女人,毫無殺氣的殺人宣言。
院子的土壤早就被雨水浸染作黑色,不過院牆依舊是白色。
院中桃樹似乎
第二百二十五章 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