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好了。」王少斌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炫實則中二的姿勢,對我們喊道,「從現在開始,不管是誰,遇見一個殺一個。」
「媽的,真把自己當成一號反派了?」我咕噥了一句,不由得看了蔡崢煜一眼念叨,「人原罪的首領都還沒出齊呢……」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侯威皺眉質問,「你要與我們為敵?」鬼知道他這回有沒有把原罪算進去。
王少斌振振有詞道,「是又如何?」
我一聲敷衍,「是的話……那你真的很棒棒哦。」
「你父親應該不會同意你這麼胡來吧?」蔡崢煜淡淡反問。
「哦?」王少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可惜我家老頭早些天已經暴斃身亡了,現在,交流館的館主可是我啊。」
這話瞬間令我雞皮疙瘩掉一地,就他說話的這個語氣方式,任誰都會往陰暗面的方向想。
「還真是惡毒呢。」蔡崢煜一聲感嘆,聽不出有任何情緒加雜在內。
「走了。」王少斌見這唯一的通道木橋已經被我們砸毀,果斷轉身尋找下一個入口,那群人隨他身後,浩浩蕩蕩的一同離去。
「不好搞啊。」侯威看着他們的背影,皺着眉頭神情嚴肅念叨道,「那一批人竟然是定點傳送過來的,一個個的戰鬥力又都不弱,就這點而言,對我們很不利。」
蔡崢煜轉身朝森林內走去,「所以說現在必須進入遺蹟深處和其他人匯合啊。」
侯威自然不甘落後,跟他並肩同行,我抓了抓後腦勺,晃晃悠悠的走在最後,這過個橋的功夫,就出局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俱樂部的頭牌,不得不說確實挺狠的,這跟運氣也有很大關聯,我看着那四人的背影,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只有我一個人能到達遺蹟中心,其他人全得死……根據無限流的套路來說……
眼前的這個森林是呈下坡樣式的,一路下山除了注意山路別滑倒滾下去,倒也不太辛苦,而且並沒有遇見其他怪物,這點讓大夥的心態放鬆不少,但即使如此,也都一個個保持警惕。
二餅和杜鵬福兩人在路上挖了不少我見都沒見過的草藥,感覺他們就像是看哪個順眼就隨便挖哪個的,但是讓他們開口卻都又能說出自己的理由,偶爾還能撿到金銀珠寶之類的小玩意兒,杜鵬福此時此刻額外羨慕二餅身上背着的那個大包,已經裝了不少東西在裏面了。
由於兩人在拾取這邊並沒有消耗多少時間,都是順手拈來的,所以侯威跟蔡崢煜也沒阻止,畢竟這些都算是外快。
走到半山腰,杜鵬福捂着老腰提議是否能休息一下,其他人均表示無異議,找了一處較為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不遠處有一條小溪,確定水質沒問題後,口渴的這個問題也就順帶被解決了。
休息的這段時間,大夥的舉止也各不相同。
侯威靠在樹底下,表情略微憂鬱,還在為吳宏飛的事而感到惋惜,蔡崢煜依舊是沒心沒肺的大口吃零食,二餅跟杜鵬福則是互相攀比着各自撿到的戰利品,看着杜鵬福一臉不甘的表情就知道他被人給完爆了。
我坐在最角落觀察附近的情況,見蔡崢煜時不時的看着我,我便打消了叫齊雲出來透透氣的念頭。
休息了約十來分鐘,我們正起身準備出發,我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不是有人啊?」我看着其他人也都是不動聲色警惕觀望的模樣,便試探的開口詢問。
我話音剛落,還沒等他們回復,好幾道黑色的能量球便從同一出飛來,我們下意識的閃躲,能量球接觸到樹木或是土地的一瞬間,立馬與之融合成為石頭。
「這是什麼鬼啊?」我們都吃了一驚,轉眼間這裏多處地帶已經變為了一個個石景,那黑色的能量球,卻沒見停手過。
杜鵬福在這時候分了神,直至能量彈迎面而來,他才反應過來,側頭閃躲,能量彈擦着他的耳邊呼嘯而過。
「呼,好險。」
杜鵬福看見身後的那個變成石頭的景物,感覺已經沒受到傷害,重重的鬆了口氣。
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出聲道,「哎呦臥槽,一隻耳!」喊完以後,接着抱頭鼠竄。
「什麼玩意兒?」杜鵬福菊花一緊,沒聽清楚我的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