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打開了安東的手銬,然後是腳鐐。
安東站了起來,沒有絲毫的停頓,轉身走到牢房的馬桶前撒了泡尿。
其實安東帶着手銬腳鐐也能上廁所,就是必須保持一個特別難受的姿勢,而且必須坐在馬桶上才行。
安東上了廁所還很仔細的洗了洗手,然後又把臉洗了洗,最後他走到了楊逸身前,慢條斯理的道:「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自始至終,安東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情緒,他就是平靜的坐着,平靜的站起來,再平靜的跟着楊逸走出了牢房,沒有生氣,沒有激動,也完全沒有能離開監獄的驚喜。
當楊逸帶着安東走到那位硬漢的牢房前面時,張勇已經帶着四個人抬起了那個硬漢。
沒有擔架,連塊木板也沒有,那個硬漢是被人用傳單兜着的,而只用床單可沒法讓人平穩的躺着,所以那個硬漢還得受會兒罪。
楊逸和布萊恩走在了最前面,一直走出了牢房。
卡里尼琴科就在外面等着,他身邊有四個端着槍的士兵,而且槍口就衝着楊逸他們,不過仔細看看就能發現槍口是衝着安東的。
安東停下了腳,他看向了卡里尼琴科,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卡里尼琴科還是往後連退了好幾步,而那四個士兵也是立刻把槍舉起瞄準了安東。
安東沒有再往前走,他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後對着卡里尼琴科沉聲道:「雖然你對我很無禮,但你也沒有刻意侮辱我,我寬恕你了。」
雖然安東的話非常無禮,但卡里尼琴科卻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安東又看了看那四個士兵,面無表情的道:「你們不是負責看守我的人,雖然你們拿槍對着我,但我也寬恕你們了。」
卡里尼琴科輕呼了口氣,低聲道:「好了,放下槍,放下槍!」
伸手指了指大門,卡里尼琴科沉聲道:「你們可以離開了,願意去哪兒都行,走的越遠越好,走吧,現在就走。」
一個穿着軍褲的人惡狠狠的瞪了卡里尼琴科有一眼,然後第一個走出了黑獄的大門。
那幫阿爾法的人魚貫而出,然後他們有一起停了下來,轉身看着張勇。
張勇揮手道:「不願意留下的可以走了,只需要記住你們是被三叉戟傭兵團救了的就好,看他,就是他!」
張勇扯過了楊逸,大聲道:「這是我們的團長,他覺得你們不該死在這個監獄裏,所以他出錢把你們贖了出來,這麼做只是因為他有錢而且心眼好,不指望你們還錢,只要你們記住欠他一個人情就好,現在,走吧,不會有人再找你們的麻煩了。」
幾個阿爾法部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後,其中一個打頭的對着楊逸點了點頭,用俄語沉聲道:「謝謝!」
這幫人也算乾脆,挨個兒說了聲謝謝後都是轉身就走。
不過最後還剩下了三個人,也就是說一隊十二個人裏面有三個決定留下。
楊逸覺得這比例其實已經挺高的了。
車只有一輛,人卻有八個,楊逸看向了張勇道:「怎麼走?」
張勇把手一揮,道:「你們三個開車帶上硬漢去醫院,我帶他們回去就行。」
「去醫院,去那個醫院好呢……」
楊逸琢磨了一下,突然道:「有辦法了,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楊逸剛想起來他現在已經是清潔工的客戶了,而清潔工應該是管這種事的,把人交給他們安全上絕對可以放心,但楊逸主要是想體驗一下清潔工的服務質量。
楊逸獨自走到了一邊,然後他拿出了電話撥通了特里的號碼。
「你好,海神。」
「你好,我這裏有些事情想請你們處理一下,我現在是客戶了,有資格提出服務要求了對嗎?」
「當然,請說。」
「我這裏有個傷員需要送到醫院,或者能得到良好的救治也行,另外,最好還能給我送來一輛車。」
「可以,請說地點和時間,以及傷員的身份。」
「安全局的黑獄門口,時間是越快越好,傷員的身份嘛,我剛剛從黑獄裏買出來的囚犯,以前是烏克蘭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