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美國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亞倫。
亞倫真的是很重視雅列賓的葬禮,以現在的技術條件,照片和視頻完全可以在拍到之後的第一時間傳送到亞倫手上,但亞倫堅持還是讓楊逸在回來之後的第一時間馬上見他。
「感覺如何?」
「什麼感覺?」
「看到雅列賓的葬禮之後什麼感覺?」
一邊伸手示意楊逸坐下來,亞倫迫不及待的就問起了楊逸的感覺。
「嗯,感覺很震撼,我完全沒想到雅列賓能得到國葬的待遇,而且是一個人的國葬。」
亞倫點了點頭,在沉思了片刻後,他對着楊逸道:「那些照片都是你親自拍的嗎?」
「是的,用手機直接拍的。」
亞倫的手動了動,他的身體前傾更加靠近楊逸,然後他沉聲道:「那麼你覺得葬禮有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整個葬禮都顯得很奇怪啊,哦,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稍加思索之後,楊逸點頭道:「這個葬禮有戒嚴,但是沒保密,雅列賓的墓已經不再是嚴格保守的秘密,他有了墓志銘,另外,普琴不僅出席了葬禮,還主持了葬禮,這是超規格待遇,總得來說,這就像是一次主動讓外界看到的葬禮。」
普通人和間諜不是一個世界,所以普通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間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亞倫拿過了一張照片,他放在了手邊,有手指輕輕的敲打着照片,若有所思的道:「聖潔的黑魔鬼,這個說法很有意思,尤其令我難以想像的是,這句話是普琴說出來並且加上去的。」
楊逸只是端坐在一旁,他只是個旁觀者,如果亞倫要做出什麼判斷的話,他不會給予什麼自己的見解,除非亞倫主動詢問。
「黑魔鬼怎麼說?」
亞倫突然問了一句,楊逸則是思索了片刻後,一臉深沉的道:「如果雅列賓得不到應有的待遇,他們就會給俄國一個難忘的教訓,這些人懷念蘇聯,他們接受了現實,但不是不敢反抗現實,如果他們想,那麼他們真的能給任何一個國家造成難以估計的損失,但雅列賓得到了最好的待遇,所以黑魔鬼很滿意,他們具體想做什麼我不知道,在雅列賓的葬禮結束後,我和黑魔鬼的聯繫就再次中斷了。」
「那麼你認為雅列賓的葬禮,俄國方面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主動的,絕不是受到威脅之後被動給雅列賓舉行的這場葬禮。」
「你看到了葬禮,那麼你認為舉行那場葬禮的人是發自內心的尊重雅列賓,還是一個形式,一個不得不完成的儀式,但是做完這個儀式後,誰也不會想起來。」
楊逸毫不猶豫的道:「是發自內心的,這不是一次敷衍的葬禮,他們是真的尊重雅列賓,恕我直言,長官,我也很尊重雅列賓,因為這個人真的是太強了,他厲害到了即使已經死了,但我在想罵他的時候,仍然下意識的會感到恐懼。」
亞倫笑道:「你敢罵他嗎?那樣做確實需要勇氣。」
長長的呼了口氣,亞倫把身體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然後他一臉淡然的看着楊逸道:「從你的角度來對這個葬禮下個結論吧,你認為這個葬禮的意義在哪兒?」
楊逸思索了很久,道:「從我觀察到的角度來說,這個葬禮是雅列賓應得的,就算只是為了雅列賓沒有和俄羅斯繼續作對,俄羅斯就就得給他辦這場葬禮,然後,這個葬禮更像是一次表態,但表達的態度有些奇怪,我很疑惑,俄國人是想對誰表態呢?」
「繼續說。」
「俄羅斯在秘密戰線上示威了,他們通過給一個標誌性的人物最隆重的待遇,來顯示他們重返蘇聯時代的願望和信心,但是以俄國現在的處境來說,這麼做的意義就是他們在目前很不利的情況下,會堅守自己的底線。」
亞倫呼了口氣,道:「戰爭是為政治服務的,秘密戰線的戰爭當然也一樣,結合俄國現在不利的處境來說,他們有這個表態很容易理解。」
亞倫並沒有和楊逸再說太多,他自己思索了一會兒,然後他對着楊逸道:「我待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會議,今天就不和你說太多了,你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時間,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