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有事兒!」
和安娜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後,楊逸別的什麼都沒說,卻是一開口直接就說了看似和見面毫無關係的話。
安娜愣了一下,道:「什麼?」
楊逸壓低了聲音,道:「張勇有問題,他心態有問題。」
布萊恩有些詫異,他也壓低了聲音,道:「不可能吧,他怎麼了?」
安娜舉起了手,然後她若有所思的道:「唔,張勇確實是有些異常,他不應該也不必現在回來的,但是我讓他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戰鬥後,他卻拋下了自己的工作回來見你,而且是必須見到你,這有點兒不正常,他說什麼了?」
「張勇讓我找個人替代他,接替他的工作,你覺得這正常嗎?」
安娜很是驚訝,她詫異的道:「他從沒跟我說過這些。」
布萊恩馬上道:「也沒跟我說過,他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
楊逸看起來有些擔憂,他往後靠了靠,臉色很是難看,低聲道:「他在車上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有備無患,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明白嗎?就是做好準備就不必擔心發生的突然變故了,這句話是他無意中說的,但他馬上卻有意識的想要掩飾什麼。」
安娜想了想,道:「以張勇的性格,他不該掩飾自己說過的話,你確認那是掩飾?」
「我不敢確認,但是我覺得……不,我確認他想掩飾自己這句話。」
楊逸深吸了口氣,然後他一臉凝重的道:「他讓我半年內找到接替他的人。」
「半年?法克!怎麼可能,半年考察忠誠度都不夠,等等!」
布萊恩突然一臉的震驚,然後他小聲道:「張勇肯定知道半年時間不夠,他還這麼說,那就是……」
安娜一副你終於想明白了的樣子看了布萊恩一眼,於是自慚形穢的布萊恩說不下去了。
其實布萊恩智商不低,他是魔盒的隊長,智商怎麼可能會低了呢,只是在安娜和楊逸這兩個變態聰明的人面前顯得稍微遲鈍了那麼一點而已,但這怎麼能怪他呢。
安娜沉聲道:「這段時間以來,我沒發現張勇有什麼異常,除了這次,但是張勇說出半年時間找到接替者……」
「後來他改成了一年。」
「好吧,就按照一年來算。」
安娜頓了頓,然後她對楊逸嘆着氣道:「時間這麼明確而緊迫,以張勇的性格……唔,他給出的理由是什麼?」
「享受人生,他要去賭場,去左擁右抱着美女賭博直到把錢輸光。」
「他是這麼說的?」
「差不多吧。」
安娜嘆了口氣,道:「那就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張勇好賭,但他不會為了賭而退休,所以,他……」
安娜早就能說答案,但她就是不說,然後又和楊逸對視了一眼。
楊逸哭喪着臉道:「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布萊恩急了,他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顯示你們很有默契嗎?能正常的說話嗎?想到什麼說出來不好嗎?他到底怎麼了!」
安娜嘆了口氣,低聲道:「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張勇病了,應該是病了,而且是無法解決的那種,以張勇的性格,遇到了什麼事情他不會逃避,能讓他主動放棄責任,只能是他無法繼續承擔了,除了生病,還能有什麼?」
楊逸低聲道:「誰知道張勇最近這段時間的行蹤?安娜,他在非洲,非洲的醫療條件很差,如果他不舒服,需要檢查身體,應該會來歐洲,那麼你知道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安娜思索了片刻,隨即點頭道:「前兩個月,他從非洲來了一次巴黎,沒什麼事,上個月,他有來了巴黎,然後去了倫敦,這次他又來了,唔,雖然是要見你,但是拋下自己的事情,往這裏跑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楊逸低聲道:「我覺得問他不會得到答案。」
安娜點頭道:「不如我們自己查。」
「讓誰查呢,查醫院?」
「工作量太大,不知道他去了那家醫院,嗯,但是可以從他的活動軌跡來分析一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