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主動權在楊逸手上,因為他能隨意選擇一個位置上岸,而清潔工是無法知道確定地點的。
但是剛才電話被截斷了,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如果清潔工監聽到了通話內容,那麼他們就能知道楊逸要去什麼地方。
楊逸這個手機號清潔工是不知道的,電話被截斷,很可能是直升機上監測到了他的手機信號,然後有針對性的給掐斷了,卻不是一直都在控制着的手機,那樣的話,楊逸的電話根本打不出去,清潔工也沒必要搞什麼全城干擾。
還有,楊逸是用漢語說的話,就算有人監聽了他的對話,也不一定能聽懂,能找到聽懂的人再翻譯過來當然是有可能的,但這樣又牽扯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清潔工在事先沒有針對性的安排,那麼他們不管幹什麼都需要時間。
毫無疑問,楊逸徹底把清潔工搞亂了,現在清潔工在紐約的底牌正在一張一張的翻出來。
清潔工在紐約的實力很強,因為這裏是清潔工的大本營,可清潔工終究只是一個秘密組織,他們的底牌掀開後就只能用這一次,而且很快就會沒用了,因為清潔工暴露出來的部分必將遭到美國的徹底打擊。
所以清潔工做事沒那麼方便,而既然清潔工做事沒那麼方便,楊逸就有了機會。
當然還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直升機上的人會投鼠忌器不敢開槍打死楊逸。
楊逸覺得位置差不多到了,於是他突然將方向盤猛然打死,快艇立刻轉向,朝着岸邊飛快的衝去。
楊逸要上岸,他隨便選的一個地方,如果清潔工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步驟,知道他要去找個什麼老胡餐廳,那麼他就是自投羅網。
可楊逸還是得去,因為他走投無路了。
楊逸沖向了岸邊,他在做無規則的蛇形機動,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因為直升機上的槍手還是可以打中他的,但楊逸這麼做只是想體現出強烈的求生欲望來而已。
想活着,就不會急着做出魚死網破的舉動來,清潔工就有希望,清潔工有希望,才不會在無奈之下痛下殺手。
楊逸離着岸邊已經很近了,他看到了一處淺灘,雖然岸邊是一堆石頭,但坡度很緩,直接衝過去也不會直接把他撞死。
楊逸減速,讓快艇還是衝到了岸上,一陣劇烈的抖動之後,船肯定是報廢了,但楊逸也終於上了岸。
一手提起了袋子,一手握着手榴彈,楊逸朝天上看了看,這時兩架直升機一高一低,但是都還在跟着他。
從岸邊道日落公園的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很近,跑過去估計也就是十分鐘。
楊逸想了想,他無法再故布疑陣了,他只能以最快的時間趕到李凡說的地方去,因為時間再拖的久了,清潔工的地面力量就趕到了。
楊逸到了樹底下,他希望能儘量遮蔽一下直升機的視野。
直升機始終沒有開槍。
楊逸本該已經精疲力竭了,但他在興奮劑的作用下,仍然有充沛的精力和體力,這讓他即使受了傷,卻仍然能保持最佳的狀態。
楊逸看到了那個餐廳,於是他突然轉向,直接就沖了進去。
現在是下午,但因為在公園門口,裏面還是有用餐的人,飯店裏只有有一個穿着服務員衣服的亞裔,一個黑人,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坐在款台後面。
飯店不大,楊逸掃了一眼就將裏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李凡沒能把話說完,但關鍵信息已經有了。
楊逸吸了口氣,然後他大聲道:「誰是老胡!」
一聲大吼,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坐在款台後面的女人更是拍着胸口,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看着楊逸。
看了看沒人搭話,楊逸大吼道:「老胡!我唱支山歌給你聽好不好!老胡,我唱支山歌給你聽好不好,老胡,我唱支山歌……」
「喂,喂!你幹什麼,不要吵啦。」
款台後面的女人站了起來,一臉憤怒的朝着楊逸喊了兩聲,然後她大聲道:「你妨礙我做生意了,我要報警……」
「誰!」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從通往廚房的小門裏走了出來,他帶着廚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