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朝臉上潑酒當然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情,但楊逸把酒潑出去的時候,他對面的美女反應也未免太快了。
幾乎是楊逸的手剛動,酒杯里的酒還沒來得及潑出杯口,楊逸面前的美女就突然出手打向了楊逸的手腕。
只要酒潑出去,橫着一甩,多少都會濺到那個美女身上的,但是楊逸的動作雖然即快又突然,可他根本就沒能把酒給潑出去。
酒水揚到了空中。
楊逸的右手丟開了杯子,伸向了後腰,而他對面的美女將手伸向了大腿的內側。
然後熟悉的感覺再次發生了,楊逸一刀刺了出去,而他對面的美女一刀刺了過來。
都是朝着對方的脖子去的,楊逸可以選擇同歸於盡,或者選擇躲避但無法刺中對面的殺手,而如果他選擇躲避,但他面前這位美女卻仍然選擇寧死也要刺中他的話,那他就躲不開了。
但楊逸還是選擇了躲避,因為他真的怕一刀換一刀的打法會吃虧。
丘比特已經兩次選擇了給他下毒了,上次丘比特的刀上沒毒,但是誰知道這次有沒有毒。
楊逸向後退去,而丘比特也向後退卻了,他們的選擇再次高度一致,那就是寧可放棄幹掉對方的機會,也絕不能讓自己送命,甚至是受傷。
於是兩個人的距離就拉開到了兩米遠。
當真的開始動手後,楊逸才發現他面前的人確實是行動不便的,雖然心中早有判斷,但這個發現還是徹底證實了他的判斷。
從那個美女端起酒杯喝下裏面的酒時,楊逸就認出了他前面的美女就是丘比特。
因為那雙手,臉可以改變,甚至身材也可以改變,但是很少有人會針對自己的雙手進行複雜的偽裝,為什麼,因為對於一個需要精細操作的殺手來說,在手上塗抹任何東西都不可以接受。
尤其是那種足以覆蓋指紋,或者改變手指粗細的偽裝,對於殺手來說是極力避免的,尤其是丘比特這種。
丘比特不是在人背後開上一槍來完成任務的那種殺手。
到現在楊逸已經可以斷定了,丘比特是那種專殺大人物的殺手,而大人物都處於重重保護之下,不太可能讓人有帶着槍接近的機會,所以丘比特不僅需要製造機會來接近自己的目標,還必須善於利用最簡單的武器,甚至是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完成刺殺。
風格決定了丘比特不會對自己的手進行偽裝,而沒有偽裝的手,瞞不過楊逸的眼睛。
不得不說丘比特的手保養的太好了,令人印象深刻,當然,很少有人會特別注意一個人的手,還是一個服務員的手。
別忘了楊逸第一次見丘比特的時候,丘比特可是偽裝成了一個服務員。
臉型不一樣,身材嘛,看起來好像有極大的差別,但是丘比特上次出現時的模樣是個男人,這次是個女人,所以極少有人會將自己看到過的一個男人和眼前一個極富魅力的女人聯繫起來。
但楊逸卻偏偏就記住了丘比特的那雙手,而他也確實在第一時間分辨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容易理解了,楊逸的眼睛餘光始終盯着丘比特的手,如果酒保不是和丘比特一夥的,那麼丘比特就得自己在酒里下毒了。
但是丘比特真的在酒里下毒了,雖然只是指尖那一點點的粉末,就算是仔細看都不容易發覺的粉末。
而且丘比特在推酒杯給楊逸時,當酒杯停在楊逸的手邊時,裏面的酒水輕輕晃動了一下,讓還沒有溶解的粉末徹底溶解並消失無蹤。
所以這杯酒楊逸不能喝,因為他知道裏面被加料了,但是在他打算泡妞的情況下如果不喝這杯酒,那麼也就意味着他的想法已經暴露。
連拖延的時間都沒有,楊逸都無法等到a趕來和他一起出手。
那麼沒有選擇的楊逸只能出手了。
然後楊逸就再次感受到了讓他極為厭惡的感覺。
和自己的影子動手太痛苦了。
如果無法關掉光源,人怎麼可能傷害到自己的影子。
現在楊逸就有這種感覺,他的速度已然極快,快到了沒人能夠反應過來的程度,可問題是丘比特在他動手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