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魚覺得很淒涼。
鳩佔鵲巢,說的就是現在的自己,只不過自己是雀,蘇王妃是鳩,同病相憐的還有和自己一起在青雲街發了半夜狂的花斑。
夕照山下的小院子裏,那夜風波之後,趙驪和趙長衣似乎忘了這回事。
而自己在夜裏堵門罵趙長衣,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用了老鐵的話,罵趙長衣是個龜兒子,事後出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辱罵先皇。
但詭異的是,事後也不見絲毫動靜。
宗正寺好像壓根不知道一般。
估計是那個彩雲婦人幫自己擋下了宗正寺的問責,李汝魚也便懶得去管。
這是自己應得的待遇。
但是當下很憂鬱啊,蘇王妃絲毫沒有受不了清淡日子搬回岳王府的意思,心安理得的打算在此長住一般,搖身一變,儼然女主人。
於是乎同病相憐的還有毛秋晴。
浣洗衣物里不僅有李汝魚的,還得加上這位王妃的衣物。
好在那位王妃也知道有些理虧,多多少少會幫忙一下——僅止於打掃房屋院子,洗碗洗衣這些沾水的粗活,被她義正言辭的拒絕。
但是,這位如狐狸精一般的王妃並沒有忘記她的初衷。
無所不用其極的施展着小手段。
兩次露骨誘惑失敗後,這位蘇王妃心裏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自尊受到了傷害,如今再誘惑少年,雖然還有陰謀的意思,但多少有了一些不服輸的心理。
就不信我蘇蘇俘虜不了你!
在她眼裏,像李汝魚這樣的少年雛兒,那需要自己拿出真正的媚術來,就平常里用點小手段,拿出一些皮肉天賦,就足以讓他不知不覺里淪陷。
當然,這位王妃也清楚,若自己真是拿出讓君王不朝的媚術來,天上怕是要落驚雷的。
今時的少年,願意為自己擋驚雷?
她沒把握。
所以還是刻意的施展小手段,潛移默化的誘惑這個少年。
比如,李汝魚在院子裏劈劍時,這個禍水妖精會找準時機,換一身極薄極薄,透過紗布能清晰看清楚束胸顏色,又或者是透過裙擺,能看見大腿的那種長裙。
而且會有一些緊身的那種。
等少年劈劍,她便不動聲色又正大光明的跑到李汝魚正對的院子角落裏,假裝收拾院落,卻不是像毛秋晴那般蹲在地上拔草。
要么正對李汝魚彎腰,扯着一根小草許久都拔不出來。
拔草的姿勢也是誘惑至極。
不是抓,而是握。
那哪裏是拔草,稍微懂床笫事的男人都清楚着吶,那分明是扶龍……
而她彎腰時,襦裙下墜,酥胸何至於半露,稍微用點心,幾乎能全部看見那羊脂白玉一般的風光。
這位王妃的內心,是一顆妖嬈的腐朽心。
是一顆看透世事的妖精心。
要麼是背對李汝魚,這個姿勢下,身體曲線睥露無遺,宛若兩座渾圓高山相間,幽壑深深里,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是她的優勢。
她太明白,自己這兩個姿勢對男人會有何等的誘惑力。
李汝魚踏踏實實感受到了。
當王妃面對自己彎腰拔草,還咬着嘴唇斜乜自己時,少年的心波瀾起伏,當王妃背對自己時,少年的心如遭雷擊。
很快,李汝魚有些心猿意馬,畢竟再堅毅的心智也受不了如此誘惑啊。
何況這位蘇王妃還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之一。
熟婦風情,遠比蘿莉風情來得更腐蝕人心。
於是春夢連連。
這一幕當然沒有逃過毛秋晴的眼睛,這位昔日北鎮撫司第一屠刀,今日少年貼身女僕的嬌小女子,在給李汝魚浣洗春夢後的內衣時,總會唾棄至極。
也不知道是在唾棄李汝魚的心轅馬意還是唾棄王妃的不知廉恥。
直到這天下午,王妃趁着李汝魚練劍後給他擦汗,身子都快貼到李汝魚身上,將少年逼得一步步後退,直到抵到院牆退可退時,才尷尬的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