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連以耐力著稱的雲崖暖都一翻白眼,直接睡着了。
不僅僅是身體累,腦子的眩暈才是最難受的,任誰被好像上萬個閃光燈啪啪啪照着不停倆三小時,估計都得把膽汁吐出來。
這個縫隙,是兩個面對面擺放的石像,由於額頭比較高,幾乎已經挨在了一起,所以縫隙裏面的光線,就和晚上打開了八零九零年那種老式兩百度的大燈泡,但是電壓不穩有點閃的感覺。
雖然依舊很亮,但是相對於外面,絕對可以稱之為舒適了,五個人眼睛一閉去會周公,也不知過了多久,雲崖暖最先醒了過來。
現在已經是大白天,外面閃電的光線不再是一明一黑,而是亮和更亮的區別,但是在這裏你別想看到天空到底是什麼顏色的,都被那些閃電交織的網阻擋住了,他也不會自找苦吃,去看那些刺眼的東西。
幾個人在地下城市裏吃了生魚,此刻肚子倒是說不上餓,但是卻口渴的厲害,他知道必須把眾人趕緊喊醒了,抓緊趕路才是要緊,否則時間拖得越久,他們渴死在裏面的可能越大。
他先把身前的胖子一腳踹醒,然後把身後的戴安娜和瑪雅叫醒,熊胖子罵罵咧咧的,似乎還沒睡好,正生着起床氣呢,但是他也知道耽擱不得,急忙把自己前面的可心喊醒。
可心伸了個懶腰,小蠻腰風擺柳,眼睛上還掛着蛤蟆鏡,她往前看了一眼,喊了一句:「豬,趕緊起來,咱們得出發了!」
後面幾個人聽她說這句話,全都愣住了,心討這丫頭是不是做夢了,還迷糊着呢,但是緊接着又聽她喊了一嘴:「快起來啊,別靠着石像,萬一導電你就掛了!」說着,在地上拿起一個小石子扔了過去,嘴裏還念叨着:「睡得這個死!」
熊胖子一把拉住可心的胳膊,用手掌在她的眼睛前面晃了晃,可心皺着小鼻子,一把將熊胖子的手打掉說道:「你要幹嘛?」
「我就看看你睡醒沒!」熊胖子說道,同時還回頭看着身後的幾個人,看了個仔細。
「廢話,當然睡醒了,不過前面誰啊,打都打不醒!」可心氣呼呼說道。
雲崖暖對着可心喊了一句:「小妮子,你是不是眼花了,你看看,咱們的人,可全都在這呢!」
可心一愣神,從自己開始數過去,正好五個人,那麼,自己前面的第六個人是誰,想到這,小丫頭腦門見汗,使勁向着熊胖子身邊靠了靠,說道:「我剛看見,前面真有個人!靠在石頭上睡覺!」
熊胖子安慰的拍了拍可心的肩膀,他的工兵鏟已經扔了,身上也沒什麼武器,就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讓可心讓讓路,自己向前走了兩步。
果然,就是這兩步的距離,他就看到有個人正好斜靠着躺在石人的兩腿之間,後背對着自己,衣服上面滿是塵沙。
「呔!前面何人,報上名來,你要不說話,我可不過去!」氣勢洶洶,但是一聽台詞,這傢伙是慫了。
雲崖暖此刻也來到熊胖子身邊,使勁伸着脖子,勉強能看到那個斜躺着的人,不過那人一動不動,任你喊破喉嚨,根本不予理睬。
搭乘員軍刀有鮫魚皮包着,不會吸引雷電,所以雲崖暖沒有抽出來,而是連鞘一起拿着,當棍子使,和熊胖子一起朝着那個人走過去。
「嘿喲,我說你這人,你再不出聲,熊爺可拿磚頭撇你了!」熊胖子一邊走,一邊連唬帶嚇,但是可惜,對方無動於衷。
倆人來到跟前,熊胖子還要喊話繳槍不殺之類的話,被雲崖暖擺了擺手,堵回肚子,然後說道:「別喊了,這是個乾屍!」
這個東西斜靠在石像上,身上穿着寬鬆的衣衫,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編制,屍體都幹了,衣服一點事也沒有,就是落了些沙粒。
頭髮似乎還很完整,而且很長,估計都快到腰了,斜垂的頭髮使耳朵和一點脖頸,仔細一點可以看出來,那裏的皮膚已經是黑青色,充滿了折皺,沒有一點水份在裏面。
胖子怒火衝天,心討被一個乾屍嚇了半天,就想一腳踹過去解解氣,卻被雲崖暖拉扯住了,喊道:「別動,萬一詐屍可不好辦,這裏不好躲!」
這話真管用,熊胖子伸出去的大腳丫子,比踢出去還快的收了回來,向後退了兩步,說道:「特麼的,忘了這茬!看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