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混混把她交給理髮店的人，幾個人說着方言，說完便離開了。
唐詠詩左張右望，總覺得這家理髮店的佈局怪怪的，她輕咳一聲，嘗試跟沙發上的人交流，「那個、你們好，我是新來的。」
幾位黑絲妹都在玩手機，聽到這話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頭繼續玩手機。
唐詠詩討了個沒趣，扯了扯嘴角，繼續問道，「我想知道在這裏每天的工作是什麼？」
有個女人懶洋洋地指了指對面的空位置，「現在還沒有客人，你先坐着吧。」
「好。」
唐詠詩這一坐就坐到晚上，直到天黑有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走進店裏，她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着香煙，踩着高跟鞋停在唐詠詩面前，「你就是新來的？」
「是，您是老闆？」唐詠詩從椅子上站起來，簡單地做了下自我介紹，「我現在很缺錢，想快點賺到錢。」
老女人紅唇吸了一口煙，緩緩道，「來我這裏的都是為了快點賺錢，你底子不錯，只是品味太差，只要以後跟着我好好干，會有前途的。」
「老闆放心，我會努力的。」
「不用叫我老闆，叫我紅姐吧。」紅姐視線掃過她身上又土又舊的衣服，輕嘖一聲「等會兒就有客人來了，你穿成這樣我們還怎麼做生意？跟我去後頭換身衣服。」
唐詠詩點點頭，「好的。」
理髮店後面隔出來好幾個小房間，每個房間的門都關得嚴嚴實實。
紅姐把她帶到最裏頭一個小房間，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重又刺鼻的劣質香水味。
「你隨便挑一套衣服，換完就趕緊出來。」
「我……」唐詠詩張了張口，連話都來不及說便眼睜睜看着紅姐關門離去。
她在小房間裏的衣架前掃了一圈，發現衣架上所有衣服的布料都很清涼，選來選去，最後選了一件相對保守的緊身連衣裙。
等她出去，紅姐又讓其他幾個黑絲妹替她化了個妝，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現在這模樣總算是能見人了。」
她的話音剛落，理髮店的門就被人推開。
紅姐笑眯眯地迎上去，用方言說道，「王老闆，今天想跟哪位姑娘聊天呀？」
被稱為王老闆的男人眯起雙眼往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女人掃過去，當視線落在唐詠詩身上時，明顯一頓，「這位小姐看着面生，是新來的？」
紅姐笑着道，「對對對，今天剛過來，您今晚要不要嘗個鮮？」
王老闆直勾勾地盯着唐詠詩的臉，「好，就選她。」
紅姐又道，「她是新鮮貨，價格比其他三個可要貴一點，要一百二。」
「紅姐，你真不厚道，旁邊那幾個才六十，這個你竟然要雙倍？」
「一等價錢一等貨嘛！要不這樣，看在你是老熟人的份上，一百。」
「行吧，一百就一百。」
他們用方言講好價格，紅姐扭頭對唐詠詩說道，「小詩，你帶王老闆去一號洗頭房。」
唐詠詩聽不懂他們說的話，等紅姐點名，她有些為難地搓了搓手，「可是，我不會洗頭。」
「沒關係，王老闆是老熟人，他會教你怎麼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