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太太,想去哪裏?」
宋允希的腳都沒有鑽出被窩,整個人便撞進男人的懷裏,她一扭頭便能看到男人唇角那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笑容和煦,她卻覺得後背一涼,咧着嘴角,笑得討好,「我尿急,想去洗手間。」
遇到任何麻煩,尿遁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這麼巧,我也要去,一起吧。」
男人說着作勢要起床,宋允希連忙一把抱住他的腰,「不用不用,廁所里只有一個馬桶,我們還是分開去吧。」
御遲墨低頭望着緊緊抱着自己的小女人,輕笑了兩聲,徐徐問話道,「你的腿還能走嗎?不需要我抱抱?」
宋允希之前的注意力一直不在自己身上,經他這麼有意提醒,頓時覺得渾身腰酸背痛,尤其是兩條腿簡直像是被人打折了一樣,哪怕動一動都很吃力。
她疼得來火了,握起小拳頭就用力捶了他一下,「你不知道節制的嗎?哪怕是玩個充氣款,也要悠着點兒,防止跑氣吧?」
御遲墨聽着她的氣話突然就笑了起來,大手伸過去在她臉蛋上捏了捏,無奈又寵溺的調調,「哪有人拿自己跟充氣的作比較?」
「我這是打比方!顯然我還不如充氣的!」宋允希把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指着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控訴道,「哪有人這麼對待自己老婆?你看看我身上的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家暴了呢!」
她的膚色極好,又很白,哪怕是一點點磕傷碰傷都會顯得尤其明顯,而這些吻痕烙在她全身各處,與膚色對比鮮明,確實有些觸目驚心的味道。
御遲墨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語氣裏帶着幾分歉疚,「抱歉,是我沒控制好力道。」
他說話的同時,低頭輕輕咬住她的耳尖,「可是御太太,誰叫你太迷人,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最後八個字,他每一個字咬的音都很重,帶着濃濃的調侃意味,宋允希真是服了他了,自己做的好事還可以如此厚臉皮地把責任往她身上賴。
她毫不猶豫地丟給他一記大白眼,「所以,我生得這麼美也怪我咯?」
「怪我,怪我太沒自制力。」御遲墨好脾氣地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另一隻手將她摟在懷裏,然後輕輕揉捏着她的腰,替她按摩,「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兒?」
溫熱的指尖不輕不重的替她捏着酸痛的腰,確實很舒服,不過宋允希偏偏要跟他抬槓,「力道太輕了。」
御遲墨又加了一分力,「這樣呢?如何?」
她當場誇張地叫起來,「哎喲!你這手勁也太大了吧?」
「用正好的力道你嫌太輕,加重手勁你又嫌太重,」御遲墨睨着她,溫聲反問,「御太太,那你到底是希望我力氣重一點還是輕一點?」
宋允希就是故意雞蛋裏挑骨頭,眯着眼睛回道,「我跟你講,你要是在按摩店替人家按摩,這樣的態度肯定是要被投訴的!」
「我為什麼要去按摩店替別人按摩?」御遲墨的手繼續替她揉着腰,「賺的錢又不是不夠花。」
「……」好吧,這個男人語言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他是個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