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大嘆息一聲,把銀行卡推到了李教練面前,不再言語,等候李教練的發落,連自己的牌也懶得開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記住你的承諾。」李教練淡淡的說道。
厲老大和他的保鏢們幾乎同時鬆了一口氣,恭敬地給李教練鞠了一躬,默默地退着出了門。
「金老闆,上海新貴,是不是很想離開啊?」李教練面無表情看着金老闆,語氣輕鬆的揶揄道。
金老闆默默地點點頭,生怕言多有失,不敢開口,但已經面無血色,渾身篩糠一般發抖,冷汗從臉上滑落,卻不敢動手擦一把。
「那麼賭一局吧。你贏了帶着這些離開,你輸了留下你得到的東西離開,行嗎?」李教練的語氣很客氣,絲毫沒有威脅。
「敢不遵命,敢不遵命。」金老闆點頭哈腰的答應着,如遇到了大赦一般。
美女發牌手繼續用她們嫻熟無比有優雅好看的動作,給兩位賭客發了牌。這次她們心裏面更沒底了,不知道李教練面前的牌是什麼。
依舊是美女直接開牌,依舊是雙黑桃A。李教練連賭桌都沒有靠近,是怎麼調換了牌的?美女們除了震顫不知道其他了。
金老闆尷尬的看着,但還是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的牌,然後雙手恭恭敬敬的把自己面前的托盤推到了李教練面前,看着李教練,等候他的發落。
李教練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沒有任何表示。
金老闆頭上的冷汗水一般流了下來,終於挺不住了,嘆息一聲,雙手玩了一個花樣,變魔術一般的,手掌心裏出現了幾個小小的晶片,默默地放到了賭桌上。
「你很知趣,可以離開了。」李教練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金老闆「嗯」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其實你本可以直接去找值班經理,你想要的東西本來協商就可以解決的,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費勁。」李教練不知為何冒出了這麼一句。
金老闆回身感激的看着李教練,使勁點了一下頭,走了。
「大名鼎鼎的智老,一直不服氣,一直在尋找機會。厲老大是你鼓動來的吧?」李教練面對着智老,不客氣中帶着一點輕視。
智老目光直視着李教練,沒有任何畏懼的問道:「我是不是必須賭一把才能離開?」
「看了兩局,不知道智老看出了點什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嗎?」李教練也沒有回答智老的問話,但語氣中的輕視明顯沒有了。
「李教練的神識之力確為罕見,但智某不知深淺想要領教一下。」智老說着,面色一凜,一種氣勢猛然從身上散發出來,無形的壓力向着四周瀰漫。
李驛路感到了這種逼壓的氣勢,很不舒服的皺了一下眉頭,身體也不由得向後挪移了一點,渾身血流突然加快。
再看站着的兩位美女發牌手,被這股氣勢逼壓的不由得後退一步,臉色蒼白,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李教練只是皺了皺眉頭,伸手在面前揮了幾下,好像要驅散眼前的迷霧一般,而智老發出的威壓,便在揮手之下被消散的無影無蹤。
智老的臉色微微紅漲了一點。
心神未定的兩位美女,站在賭桌前,看着兩位賭客,準備發牌。
智老面無表情,點頭示意可以發牌了。
李教練神情變得凝重,也是微微點頭表示可以。
美女拿起頂端套着橡膠圈的精巧木棍,向着撲克排列最上面的一張點去,木棍微微震動了一下,好像被一層看不見的罩子格擋了一下,使得木棍在撲克牌面上滑了一點。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美女心裏剛要疑惑,就聽到智老「啊」的一聲吼叫,雙手抱着頭,痛苦不堪的趴在了賭桌上。而李教練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被當頭棒喝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目光渙散。
時間仿佛停頓了一下。
也就是喘息之間,李教練神色如常,態度悠閒地看着智老。而智老則神情委頓,面色蒼白,仿佛脫了力一般,竟然流出了滿頭汗水。
「現在,可以發牌了嗎?」李教練問得很輕鬆,帶點幽默。
智老默默地搖搖頭,雙手合掌說道:「智某自愧不如,願賭服輸。」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