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驛路還在沉睡,臉上露出了滿足得意的微笑。
首發簽字,歌迷見面會,記者見面會,一天腳不停歇,忙到深夜,充沛的體力讓所有同行的夥伴感到吃驚,這還是那個數次病危,癌症晚期的郝美歌嗎?這麼繁重的工作讓他們這些身強體壯的人都累得受不了,直嚷嚷着找間賓館馬上休息,而郝美歌卻直接驅車趕回了家,不讓任何一個人相隨。
郝美歌執拗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沒有人能夠勸阻,只好任由她連夜趕回去,連信息都不敢給她發,生怕打擾了她開車。
已經是後半夜了,郝美歌就是這樣拼命地趕了回來,進門時剛和夥伴們通完電話。她也很累,累得只想馬上躺下好好的睡一覺。
門輕輕地關嚴,鞋輕輕地脫掉,悄無聲息的走過去,看着那個地中間睡着的人,一天裏總是牽掛在心上的人啊。
李驛路睡得很香甜,臉上帶着調皮的微笑,一定是夢見了開心的事情。啊,不對啊,他怎麼這麼年輕,年輕的像個半大小子,二十出頭的浪蕩青年。
郝美歌直接看呆了,呆的說不出話來,瞪着眼睛發傻。要不是昨夜噩夢般的經歷現在還歷歷在目,要不是自親自動手鋪下的毛毯和李驛路身上自己給蓋上去的毛毯,和自己走的時候完全一樣,絲毫沒有變化,郝美歌不敢相信現在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大叔級的李驛路。
到底發生了什麼?
郝美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掀開蓋在李驛路身上的毛毯,扯開李驛路的上衣一看,再次被驚得目瞪口呆。李驛路的胸脯光潔結實,還有衣服撕裂的碎片存留,昨夜裏的劃傷血痕以及鮮血全都不見了,連血痂都沒有留下,仿佛一切全都沒有發生過。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郝美歌想起了在醫院裏的傳說,想起了那個專門護理李驛路的美麗女子。如果換做是自己,遇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大概也會馬上離開吧?可現在,這不可思議就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那深深的傷口她現在還清晰地記着,她還用手輕輕撫摸過。她都看到了肋骨,白森森刺目。
可這些都沒有了。
郝美歌雙手撫摸着李驛路的胸膛,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你想非禮親夫嗎?」一個熟悉而年輕的聲音突然說道。
郝美歌一聽此言馬上一個激靈,身體向後一躲閃,跌坐了下去。
「哎呦,你這是謀殺親夫啊。」李驛路疼的五官都抽搐成了包子,想要坐起來又坐不起來的誇張表情,雙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小腹卻又觸碰到了郝美歌的腿根,僵硬在那裏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呲牙咧嘴的瞎哼哼。
郝美歌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了最不該坐的地方。郝美歌大囧,「唉呀媽呀」的尖叫一聲,紅着臉跳起來,才回味過來,李驛路醒了。
李驛路醒了。自
己剛才那些行為果真有些放肆輕薄,尤其是那一坐,想想都讓人臉紅。郝美歌轉身坐在沙發上,紅着臉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現在還疼嗎?剛才…不會傷到你了吧?」
李驛路已經站了起來,弓着腰苦着臉,委屈而誇張的答道:「我正在做夢,夢見和美女約會,最精彩的時候,不想就被你摸醒了。當然疼了,心疼啊。傷到…估計沒傷到吧,就是直不起腰來了,這就是老天對我和美女約會的懲罰嗎?哎呦。」
郝美歌被李驛路的表演逗得哭笑不得,內心的愧疚一下就煙消雲散了,她有好多話想問,剛想開口,據被李驛路的手勢擋住了。
「先不要說了,休息吧,我要去療傷,不要給搞斷了,千萬不要打擾我。」李驛路苦着臉說完,弓着腰急匆匆溜進了儲物間,再也不出來了。
郝美歌苦笑着搖搖頭,李驛路醒了,她最大的擔心過去了。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李驛路為何有如此巨大的變化,似乎連性格都變得年輕了,郝美歌不在乎。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從大叔變成小弟,我何樂而不為。
帶着諸多疑問,郝美歌心情愉快的把客廳收拾好,踏踏實實的躺在床上,倒頭便睡,連美夢都沒來得及做。
第二天一早,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郝美歌一肚子的問題,都被李驛路的年輕樂觀給遮蔽了,抓住眼前的比什麼都重要。
李驛路恢復了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