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考慮,不過實事求是地說,我如果是靠顏值而不是才華拿到這些邀請函的。
那大家對我的善意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也不是有什麼深交。
直接舉薦我上時裝周的可能性,幾乎是不存在的。」顏灩對自己地想法,從來也沒有藏着掖着的時候。
商會什麼的,雷霹靂作為外交官有接觸,但顏灩一個初來乍到的進修生,對這一類的事情,肯定是沒有可能通過參加一個晚宴就,就搞得一清二楚地。
「那紐約有要引薦你的人或者商會嗎?」雷霹靂繼續發問。
「現在這個階段肯定是還沒有,等去了紐約再看看。」顏灩的回答簡單而又乾脆。
「照你這麼說的話,去紐約時裝周,難道不是一件更加沒譜的事情嗎?」雷霹靂不太理解顏灩的思維模式。
「也不能這麼說,商業化有商業化的好處,對於特別商業化的時裝周來說,上一場秀,應該就只是一個花多少錢的問題。」顏灩看待問題的角度和她說話的方式一樣直接。
「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商人了?」雷霹靂一臉的意外,他沒想過會從設計師顏灩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這還需要變嗎?我生來就是個商人啊。
我過陣子還要去米蘭參加SIMAd TANNING-TECH(意大利國際製鞋、皮具、製革機械及技術展)。」比起設計師這個稱謂,半路出家的顏灩,對做生意和創立品牌的興趣要更大一些。
「你不是來意大利學手工製鞋的嗎?怎麼還開始對製鞋的機器感興趣?」雷霹靂越發覺得好奇。
「哈哈哈,我以前沒和你說過嗎?
我可是機械大師之女~
我爸手上,少說也有幾十項鞋機的專利。
我們家一直是開機械廠的,我雖然不是在鞋機廠里出生的,但絕對是在鞋機廠里成長的。
我見到那些製鞋的機器,應該就和見到親人一樣。
怎麼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顏灩笑容燦爛地說起自己的自己和機器的「緣分」。
顏灩以前最多也就說自己是機械工程師之女,今天晚上,可能是因為「大師」見多了,對自己老爸的稱謂都進行了臨時修改。
「是從國內運機器過來參展嗎?就你一個人?請了展覽公司嗎?」雷霹靂聽說過這個展。
只是,雷霹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一個小女生自己過來參加機械展就已經很誇張了,如果還要自己去佈展的話,那肯定就直接累趴了。
「怎麼可能一個人呢?機器那就更是老早之前就已經到位了的。
我們顏路鞋機在意大利的鞋機市場也算小有名氣。
你這個祖國的大外交官居然豪不知情,看來業務水平甚是堪憂啊~」顏灩沒說幾句正經話,就又要打擊人一下。
大一的時候,顏灩拒絕人的次數太多養成的喜歡打擊人的「壞毛病」,一見到雷霹靂就全都回來了。
「公司在佛羅倫薩嗎?」雷霹靂滿臉驚訝地問顏灩,按理說他不應該完全沒有聽說過。
「沒有,顏路鞋機廠在意大利的銷售分公司設在米蘭。」顏灩給雷霹靂解釋。
「原來我現在攀談的還是個跨國公司的接班人啊。」雷霹靂做了一個「失敬」的手勢。
「哈哈哈哈,厲害了吧?
不過,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家老爹去年把公司給賣了,我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小股東之女。
只不過意大利分公司的人,都還是原來我爸一手帶出來的。
他們比較習慣把我當成『小老闆』。
哎~
我這接班人的身份,我爹說賣就賣,我現在去廠里,都沒有辦法神氣活現了。
難得有久居海外、搞不清楚狀況的員工,我怎麼都得去耀武揚威一下,你說是不是?」顏灩繼續調侃自己。
「這樣啊,那我這遠離時尚中心的小小外交人員,不知道米蘭有個特別偉大的中國鞋機廠的分公司,也算是正常嘛。」雷霹靂還是比較介意顏灩對自己業務能力的質疑。
「對對對,就鞋機廠現在的知名度的話,你不知道也絕對屬於正常現象。你知道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