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
林凡正跟毛勝玉對坐飲茶,忽然間他心有所感,抬頭朝御景別墅方向望去。
「豎子林凡,忤逆我家少主,限半個小時內來敖家請罪,否則後果自負。」
突然間一道聲音炸響,讓他心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傳來。
「是御景天下,寶寶出事了。」
身為宗師,他對聲音來源的判斷何其準確,只一下便斷定這是御景天下傳來的。
而就在這時候,毛家下人也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公子,毛管家傳來消息,敖家人把韓小姐抓走了。」
砰。
兩人對坐飲茶的青石桌子碎成兩半,林凡如千年寒冰一般,豁然起身。
此刻的他,如一頭髮怒的猛獸,雙目通紅,隨時處於暴走的邊緣,那恐怖的眼神,就連毛勝玉都不由的一顫。
「林凡你冷靜點,敖家是想逼你去敖家。」毛勝玉道。
如今林凡已經不是代表着他個人,而是代表着整個華夏武道界。
如果他真的做了敖家的奴僕,那華夏武道界將會徹底抬不起頭,淪為隱門的附庸。
到時候整個華夏,就徹底亂了。
「那又如何?」林凡看了毛勝玉一眼,「既然敖家這麼想我上門,那我去又何妨。」
「可你想過整個華夏武道界沒有?」
「那你又想過韓寶寶沒有?」
不等毛勝玉把話說完,林凡便直接將他打斷:「敖家,動華夏武道界可以,但動韓寶寶不行。」
「若我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更不用說其他。華夏武道會我會保,韓寶寶更要保。」
林凡說着,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言語中透露出無比強勢的堅定。
毛勝玉心神一顫:「若一去不回呢?」
「那便一去不回。」
沒有廢話,沒有猶豫,林凡一步跨出,便直接奔向了敖家。
他這一輩子喝過無數的酒,看過無數的雲,走過無數的橋,行過無數的路。
可卻只遇到過一個愛她愛的如此深沉的女人。
此去。
他面對隱門,連華夏武道會都忌憚的存在。
極有可能一去不回。
但那又怎麼樣?
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吧。
毛勝玉望着林凡消失的身影,耳邊迴蕩着林凡那鏗鏘有力的話,心神不由的狂顫不已。
緊跟着他也在這瞬間跨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世人只道毛家有良玉,卻不知他也是一位武道宗師。
從接管華夏武道會那一刻,他就從未出手過,但這一次,他願意為林凡走這一遭。
進,便一起進。
退,那也一起退。
他不能寄希望於林凡,自己卻一點壓力都不分擔。
梅園有兩道身影先後走出。
消息隨風而動。
前腳敖稟帶着韓寶寶到達敖家,林凡後腳便已跟到。
注意到身後的動靜,敖稟原本邁入敖家別墅的腳又縮了回來,他扭頭看了林凡一眼,輕蔑道:「你就是林凡?」
林凡沒有說話,而是看着他手中的韓寶寶:「放開她,這一切與她無關。」
「哦?」敖稟看韓寶寶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戲謔,跟着他猛然抬頭射向林凡,「跪下。」
這一喝,如同天雷,直射天心。
無數追逐前來的世家子弟全都被嚇了一跳,目光看向林凡。
毛勝玉瞳孔一縮,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躥了上來:「拿一個女人來做籌碼,這就是隱門敖家的行事風格?真是讓人不屑。」
「那又怎樣?」敖稟冷笑,「林凡膽敢忤逆我家少主的意志,就應該承受其中代價。」
「況且我家少主何等英姿,讓他一個凡俗下跪,那也是應該,他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敖稟輕笑,一隻手捏住了韓寶寶的脖子,開始用力。
「林凡,別管我,千萬別跪。」韓寶寶掙扎着。
林凡沒有理會,而是看着敖稟:「我若跪了,你便放了她嗎?」
「你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