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黑氣涌動,就要催動其化為一道洪流洞穿徐寒身軀的羅墨聽聞徐寒此言,竟是免不了身軀一震,催動黑氣的功法也隨即停下。
他的臉上終於第一次露出了笑意,滿是嘲弄的笑意。
「你真是一個比我想像中更有趣的人。」
在這將在場諸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漫天黑氣下,徐寒卻神情自若的聳了聳肩,言道:「閣下也是一個比我想像中更愚蠢的人。」
身為仙人的羅墨自然不會因為徐寒一兩句口舌上的得失而生出太多的情緒波動,他搖了搖頭,言道:「但願一會徐公子還能有這樣的閒情雅致。」
此言一落,羅墨的雙眸頓時化為了詭異的漆黑之色。
一道道磅礴的黑氣在他的催動下頓時化為了一道五丈粗細的黑色洪流,鋪天蓋地的便朝着徐寒湧來。
徐寒的眼睛在那時眯起,他的衣衫亦在那時鼓動,他盯着那道轉瞬便涌到他身前的黑色洪流,輕聲言道:「唔,比起司空白,閣下這本事似乎要差上許多啊。」
這話一落,一道古怪的氣息開始自徐寒體內升騰而起,於是,他眯着的雙眸之中亦開始蔓延出與那羅墨雙眸中一般的漆黑之色。
......
「小寒!」緊跟着徐寒走入房門的葉紅箋看着並未在第一時間去探查劉笙傷勢,反倒是站在木桌旁拿着一本泛黃的古籍怔怔的發愣的徐寒,心底有些奇怪,她趕忙問道,身子也來到了徐寒的身前。
但徐寒仿佛陷入了某種魔怔,對於她的話聰耳不聞,依然直直的看着那本古籍。葉紅箋終究壓不住心底的好奇,也在那時看向那本書的扉頁。
當她撇清了扉頁上的那四個大字,她的身子頓時一怔,她仿若看見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場景一般,於那時喃喃自語道:「它怎麼會在這裏?」
「不知道。」徐寒同樣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難道是方才小慕安看到那身影所做的事情?他為何要將此物留在這處?」葉紅箋沉着聲音言道,此物太過兇險,諾大的玲瓏閣便是因為它落到了如今的地步,葉紅箋本能的對於此物難以生出半分的好感。
她說罷此言,徐寒卻並給予她半分的回應,那少年依然直勾勾的看着那古籍,眸中的光芒閃爍,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見狀心頭一驚,雖然她相信以徐寒的心性理應不會被此物誘惑,做出些追悔莫及的事情,但有道是關心則亂,她還是忍不住在那時言道:「小寒,我知道大敵當前,你心中憂慮。但萬事皆有緣法,若是為了一時得失,入了邪道,那便是得不償失,況且極芒劍仙與司空白的前車之鑑猶歷歷在目,那人放下此法,分明就是居心叵測,想引你入魔道啊!」
說罷,她見徐寒依然未有任何反應,頓時心頭大急,她也顧不得許多伸出手便要從徐寒手中奪走此物。可素來遷就她的徐寒卻出人預料的身子一側,避開了葉紅箋伸來的手。
「小寒!」葉紅箋頓時心急如焚,她正要再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徐寒卻收回了落在那古籍上的目光,轉頭直直的看着葉紅箋,那少年沉着眉頭,用極為篤定的語氣言道:「相信我。」
然後他又瞟了一眼那寫着四個大字的古籍,喃喃自語。
「我能夠控制它。」
......
眼看着那氣勢磅礴的黑色洪流就要湧入徐寒的身子。
方子魚等人頓時瞪大了眼珠子,雖然有心上前救援,但想起徐寒今日之時說過,他們留下可以,但在他未有發言之前,皆不可上前,因此諸人在這時也只能壓下心頭的不安。南宮靖也在這時站起了身子,緊張的看着徐寒,而那些執劍人投來的目光卻要複雜得多,有人幸災樂禍,暗以為以徐寒的修為就算在大衍境能夠作威作福,但面對地仙境的強者,想來是無半點還手之力,亦有人憂心忡忡,他們自然知道徐寒絕不會是羅墨的對手,可以羅墨表現出來的狠厲,顯然絕非殺了徐寒便可甘心的,這註定是一場波及整個執劍閣,甚至整個大夏江湖的災禍的開端。
唯有那位葉紅箋,神色平靜。
她知道徐寒有能力擋下這一招,但她卻並不願意讓徐寒動用那樣的方法,去做到這一點。可她卻無能為力,就像當初在長安城一般,
第二百二十四章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