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算上昨天白日的一天顛簸,徐寒已有整整兩天兩夜未有休息了。
他畢竟還是凡胎,兩日的不眠不休讓此刻的徐寒臉色有些蒼白。
在吃過了羅印好心送來的早飯之後,徐寒走到了馬車前,準備隨着眾人再次上路。
而正在打理馬匹的孟書閣與童鐵心看着面色蒼白的徐寒,二人在那時對視一眼,臉上都浮出些許得意的笑容。
「孟師兄昨日辛苦了,今日便讓師弟來代勞駕車吧。」閣,知他恐怕今日還要故技重施,他終歸於心不忍,當下便邁出一步,走到了孟書閣的身側,笑眯眯的說道,而手也在那時伸向套着馬匹的韁繩,想要將之從羅印手中拿過。
「嗯?」孟書閣卻是在那時極為警覺的伸出了手,將羅印擋在一側。他眯着眼睛說道:「身為師兄自然是得幫助各位師弟,不然怎麼當得起師兄二字呢?」
言罷他又轉頭看向臉色有些發白的徐寒,眯着眼睛問道:「你說對吧,徐兄弟?」
見孟書閣如此咄咄逼人,那生得壯碩的胡大亮已然有了幾分動怒,他猛地踏出一步,就要說些什麼,卻被羅印給攔了下來。
孟書閣比他們入門都要早上幾年,修為也高出不少,若是真的鬥起來二人恐怕都討不到好處,更何況孟書閣的身後還有那位童鐵心撐腰,端是沒有必要這般自討沒趣。
幾人這邊隱隱有些火藥味的氣氛自然是被一旁的童鐵心以及包括葉紅箋在內的三位女弟子所察覺,他們紛紛在那時轉頭看向這邊,眼中都有些疑惑之色。
「怎麼了?」童鐵心皺着眉頭問道,他這幾日的心思都在葉紅箋的身上,自然是不明白為何自己的三個師弟之間會產生矛盾。
「沒什麼,沒什麼。」羅印陪笑道,隨後趕忙拖着一臉不忿的胡大亮走入了馬車中。
二人的妥協讓孟書閣臉上的得色更甚,他癟了癟嘴,不屑的看了二人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徐寒,冷聲言道:「請吧,徐公子。」
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已是毫不遮掩。
可徐寒聞言,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因為孟書閣話里的威脅而產生半分的變化。
他向前邁出數步,卻在走到孟書閣跟前之時,一個轉身,繞過了孟書閣的馬車,走到了童鐵心的身前。
「徐兄弟?」童鐵心一愣,端是不知徐寒此舉何意。
「紅箋。」但徐寒卻是看也不曾看他一眼,反是仰頭朝着馬車的車廂輕聲喚道,聲線輕柔無比,稱呼也是極為親昵。
「嗯?」車廂內的葉紅箋聞言探出了腦袋,看向一臉溫柔的徐寒,她心頭一跳,知是徐寒恐怕又要做些事情反擊童鐵心等人。她倒是樂於配合,在那時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看着徐寒。
「昨日睡得可好?」徐寒問道。
「嗯,還不錯。」葉紅箋如實相告。
「可這山路顛簸,我每晚都要守夜,我這身子本就弱,幾日下來,恐怕有些吃不消。」徐寒一臉委屈的說道。
這般模樣落在童鐵心的眼中,頓時讓他暗暗冷笑。
這徐寒到底是不過如此,竟然軟弱到向一個女子訴苦,恐怕這次之後,他在葉紅箋心中的形象便又要下降幾分。
這樣想着,童鐵心的臉上忍不住勾勒出一抹笑意,他便要在那時開口,說些體諒徐寒之言,然後包下這守夜的工作,以他三元境的修為,幾日不眠不休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而他與徐寒這一強一弱的對比出現,相信葉紅箋必然會看得清楚,誰才是她真正的如意郎君。
「只是童大哥教給我的事情,我還是得做好,畢竟關係到大家的安全,所以我想讓紅箋用小時候的辦法幫我入睡。」只是童鐵心還未有來得及打好腹稿,徐寒的聲音便再一次響起。
童鐵心的心頭一陣咯噔,莫名有些不安,他下意識的便追問道:「小時候的辦法?」
而葉紅箋也是一愣,她與徐寒相識還不到半個月,什么小時候的辦法她哪裏可能知道?端是徐寒胡編亂謅的東西,但葉紅箋卻也在這時來了興趣,她倒要看看徐寒究竟又要使些什麼詭計整治童鐵心等人,所以她也就順水推舟默不作聲的看着徐寒。
「哦,說來慚愧。」徐寒聽了童鐵心的發問,當下便轉頭看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