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他輕輕一推,房門亦未上鎖,心裏有些納悶兒。隨之一想,鐐銬是由鐵鏈拴牢在牆壁間的環扣上,當真鎖上,又有誰能脫逃?這門上不上鎖,倒也無關緊要。
躡手躡腳走到前院,借着月光四處一張,自言道:「怎麼連個看守的人影也沒有?」想着白天人人勞頓,現下已過中夜,各自都睡了。
他還未出門,心裏早已定下了計較:「師父和幾個師妹,那是非救不可的。只是我這一去,多半不能活着回來,先在師父面前磕幾個頭,縱是死了,心裏也沒什麼遺憾。」
他心想,要救師父等人,非得找到開啟鐐銬的鑰匙,鑰匙是在誰人手中,倒也不好推敲,還是先從「福祿壽禧」四個老怪身上下手吧。
四處一找尋,偌大一個莊子有百十間屋子,卻不知哪幾間屋子是四怪的居所?又想:「主人住的屋子該是最大最好的,我只挑這樣的屋子查找,定是錯不了。」
正找尋間,見前方不遠處有燈火閃亮。
他躡足而前,蹲在樹叢後,見一個莊丁手提燈籠,正往這邊而來,心下大喜:「我拿住他問上一問!」
待那人走到近處,蕭影縱身躍出,一把捂住那人的嘴,令其無法喊叫,隨即往他胸口一指點下,封住他的穴道,以防打鬥起來,自己不會外功招式,驚動旁人。
他唯恐自己認穴不准,放對方逃脫,叫嚷起來,非但丟了自己這條小命,師父等人立時也要大受荼毒。是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哪敢怠慢,一隻手緊緊捂住那人嘴巴,一隻手死命掐住對方脖子,將之按翻地上。
過了一會兒,看看那人僵直在地,動彈不得,這才放心。
將之拖入樹叢中,一時未敢鬆手放開那人的嘴巴。那人咿咿嗚嗚想叫喊,他將嘴死命按住,輕聲問道:「鎖銬鑰匙在哪兒?快說,不說我打死你!」說着掄拳就要打。驚惶失措之下,卻忘了對方的嘴被自己捂住,哪還能說話。
那人驚恐萬狀,用手指了指不遠處一間華麗的屋子。蕭影在他的昏睡穴上一點,那人便即睡去。
他來到那間屋子門前,輕輕一推,門內上了插閂。
憑他現下的內力,想要用力推開房門,並非難事,但屋裏的人武功高強,稍有響動,便即被其發現,還偷什麼鑰匙。
他一一試了窗戶,均各上了閂。
見屋子旁邊有株大樹,樹幹與房檐靠得極近,隨即攀身上樹,從樹梢跨過屋檐,揭開瓦片,借着月光向內張望。
裏面空蕩蕩地,到地上少說也有數丈之高,瞧着頭腦也有些暈乎,不禁心裏打了個寒戰。
略一鼓氣提神,抖腳抖手地翻身入內,順着柱子緩緩而下,心裏卻想:「要在平日,自己說什麼也不會來冒這個險。今日為了救師父和師妹們,死就死了。」
月光如水般灑進窗來,屋內的情狀看得分明。
他屏息躡足,走到床前,但覺淡淡的一股清香飄入鼻中。
輕輕掀開床簾,仍像制住方才那人一樣,雙手齊出,一隻手向床上那人身上點去,一隻手捂其嘴巴。
只覺胸脯指頭點到處溫熱柔軟,捂嘴的手下面也是溫潤滑膩,倏乎心頭起了一個念頭:「四個老怪物黃皮老骨,哪有這樣的肌膚?」隨之第二個念頭即生:「啊呀不好,這個不是男人!」
兩個念頭只在瞬息間閃現,事態緊迫,哪由他多想,跟着一指點出,封住對方啞穴,這才鬆了口氣。
月光輕柔,灑照床上,但見床上那人滿頭秀髮,面白如脂,一雙原本柔美如畫的眼睛,受了驚嚇,睜得老大。
這人分明便是一個少女,年歲與自己差不多大小。
蕭影見她渾身只穿着薄薄的內衣,胸脯隆起,起伏不定。回想方才掀開被子,自己看也沒看,昏天黑地只顧去點她穴道,落指柔軟,卻原來點到了她的胸脯之上,這時她躺身眼前,溫婉如玉,不由得心中一熱,臉上登時滾燙燙地,似是突然發起了高燒。
他呆得一呆,不敢再看,將被子復又蓋在她身上,背轉身子道:「像你這樣美貌的姑娘,也來做那老頭兒的小妾。唉,這世道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先入鬼門關!」
站在床前,莫名其妙地只覺心裏有氣。
過了一
第二十九回 輕紗籠月驚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