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的少年,拿着今天的食物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少年今天運氣真的很好,自己設置的陷阱抓到了一隻野兔。
一邊想着如何食用這隻野兔,一邊推開自家屋子的大門。原本應該冷清的屋子卻坐着一個人,聽到少年的開門聲,那人看向少年說道:「小傢伙,最近可好?」
看着眼前的人,少年扔下了手中的野菜和野兔向那人跑了過去,向着對方行了一禮說道:「前輩,您來了。」
易林笑了笑,指了指少年放在門口的野菜和野兔,「那些是你今天尋到的?」
少年罕見的露出羞澀之意,少年跑過去,將野菜和野兔拿到易林身前說,「前輩,多虧了你教我的製作陷阱的法子,我才有幸能夠抓捕一些肉食來增長氣力,正好今天前輩你來了,我給你做頓好吃的。」說完,少年便拿着野兔和野菜走了出去。說是做一頓好吃的,不過是用火烤上一烤,這時候連個食鹽都沒有,能有什麼好吃的。若不是易林的出現,這少年怕是也和其他精怪一樣過着茹毛飲血的生活。
很快少年便將野兔還有野菜便處理好了,看着桌子上的野兔和野菜,易林暗自點了點頭。
吃完晚飯後,易林把正要收拾的少年叫住,並讓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一臉嚴肅的易林,少年問道:「前輩你怎麼了?」
易林回答道:「小傢伙,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的,有一天會帶你離開這裏,前往外面的世界麼?」
聽到易林的話,少年整個人先是一愣,然後變得十分激動的說道:「前輩你是說,你要帶我離開這裏?」
易林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是想帶你離開這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隨我一起離開這裏?」
「願意,當然願意!」少年激動的回答道。看着十分高興的少年,易林說道:「那你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來接你離開這裏。」叮囑了少年幾句話後,易林便離開了。
易林離開之後,少年將一切收拾好後,早早的便入睡了。因為得知自己就要離開這裏,少年激動根本無法入睡,直到凌晨之後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易林離開之後,一道身影便出現在易林身邊,抬頭看着易林,問道,「太師父,你還沒說呢,為什麼那麼關注這個少年啊?」
易林也不回答她,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走了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道,「這個少年,生來不詳,父母也橫遭慘死,雖說精怪本就早慧,但是在我看來他不過還是一個孩子罷了。只是小小年紀就遭受如此大難,我不過是動了一點惻隱之心罷了。而且,這孩子心智心智堅毅,是一個練劍的好胚子。」
身邊亦步亦趨的玉昭姬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倒是再也沒有說什麼。其實,有一點易林沒有說,他只是從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這個少年,父母慘死,自身命犯天煞,使得族中無人願意接近他,自己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不也是舉目無親麼?想到這裏,易林不由神色暗淡,不知道父親能不能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了,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沒了,父親和家中的母親還不知道要怎麼活啊。想到這裏,易林心中頓時有了一種無力感,縱然自己現在九轉大羅又怎麼樣?對於父母之事還不是無能為力,而且在這裏,自己還要防備他人尤其是天道的算計,現在的天道經過一次大劫,越發的深不可測了,就是自己,也沒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天道,除非,自己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太師父?太師父?」易林只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自己眼前晃蕩,等到回神一看,原來是玉昭姬正瞪着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易林下意識的問道。
「怎麼了,太師父你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你可是差點掉坑裏了。」玉昭姬一臉揶揄的說道。
「哦,是麼,太師父確實是失神了。」易林心不在焉的說。
玉昭姬也看出此時易林的心氣不高,不然依着易林的修為怎麼會發生掉坑裏這種事情,所以也不敢在調皮搗亂,看到易林回過神來了和易林說上一聲就去準備解開這個種族的封印的事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一絲光亮,少年便已經起身收拾行李。其實少年完全沒有必要起這麼早,因為他的行李除了身上的一套衣服和一雙鞋子,再沒有其餘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