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定山是帶藝拜師,算是半路出家。
他當年還是四星武皇的時候,因為得罪了大人物。
被一群武皇強者追殺,被逼上了絕路,本以為必死無疑,幸好在關鍵時刻遇到了沖虛子。
沖虛子當年就是武宗強者,見他骨骼驚奇,是個武學奇才,便出手幫他化解危機,並將他帶回了天劍宗,收他為徒,悉心培養。
對於這個大徒弟,沖虛子可謂是花費了不少心血。
韓定山還算成器,加上他武道天賦很高,修為一路高升,僅僅花費了六年時間,他就從四星武皇突破到一星武帝。
武道一途,境界越高,突破的困難也越大。
韓定山的修煉速度,在當時的天劍宗內,算得上前十位了。
六年的師徒情誼,深深烙印在韓定山的心中。
他一直將沖虛子當成自己的父親,內心中對這個師傅是無比的尊敬。
只可惜出了那檔時,讓他心中羞愧不已。
他知道雲思蕊是沖虛子最為疼愛的徒弟,對於這位師妹,他同樣十分的溺愛。
剛才在旁邊觀戰,他不知道雲思蕊的身份,否則他肯定會出手相助。
這會兒師兄妹相認,他豈會再讓師妹受到別人的欺負。
「小師妹,你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麻煩儘管跟師兄說,師兄幫你出頭。」
韓定山拍着胸脯對雲思蕊說道。
嘩啦啦——
不出意外,韓定山的這句話,又在人群中引起一片騷動。
而四皇子秦天昌和敖興,兩人的眼角都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韓師兄,事情是這樣的……」
雲思蕊長話短說,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統統告訴了韓定山。
韓定山越聽越生氣,臉色也變得更加鐵青。
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心性,早就養成了萬事不露形色的境地。
但聽到他的小師妹遭到這麼多的不公,被四皇子和司徒慶他們那樣欺辱,他這個做師兄的頓時火冒三丈,目光陰沉地盯着四皇子。
別人都忌憚四皇子的身份,他韓定山可不管這些,真要發起火來,秦帝國的老皇帝都得給他賠笑臉。
誰叫他是武帝強者呢,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武帝。
在這個武力就是一切的社會,皇權在強者面前,連狗屁都不是。
四皇子秦天昌被這道眼神看着,就像是被一尊遠古巨龍俯瞰一般,讓他沒有半點四皇子的硬氣。
「韓院長,這件事純屬誤會。」四皇子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
可是,雲思蕊根本不想和他廢話,冷冷地說道:「廢話少說,我就問你一句,現在可以帶他們兩個走了嗎!」
她雖然用的是詢問的字眼,但語氣中哪有半點詢問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命令四皇子。
四皇子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將心底的話咽了下去,苦澀地說道:「雲師姐,你們請便。」
被韓定山和雲思蕊兩座大山壓着,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要是再繼續鬧下去,指不定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胖子秦天柱本就是被他設計陷害的,要是事情鬧得太大,他的陰謀說不定會被揪出來。
要是真的走到哪一步,他這一生算是毀了。
他母后那邊,也會受到他的牽連。
「走!」
雲思蕊很霸氣地對身後的葉川和胖子說道,然後對韓定山說了句:「韓師兄,我們先走了,對了,你的鬍鬚有些難看!」
「呃……」韓定山正在捋鬍鬚的手微微一顫,又想起那年,自己和師傅喝酒喝醉了,等醒來的時候,自己的眉毛和鬍鬚全都被雲思蕊拔光。
想到那件事,他就有些忍俊不禁。
在雲思蕊的帶領下,三人穿過人群,朝着外圍走去。
圍觀的學員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好奇地打量着雲思蕊,也有一些女學員,目光在葉川身上掃幾眼,不過並沒有停留太久。
畢竟葉川和雲思蕊比起來,黯然失色多了。
「小師妹,你現在住在哪裏,師兄等下去找你們。」韓定山在後面喊了一句。
「大唐皇朝的驛站。」雲思蕊對他擺了擺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