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庫炸了!!!
望着外面沖天的火光,方雲傑和錢玉仙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想起還在火藥庫那邊的石守和于冕,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剛才爆炸聲響徹雲霄,離了那麼遠都感覺到地面震動了一下。
石守和于冕,一個是正在火藥庫那邊抵擋逆賊,一個是正帶着援軍去火藥庫支援。爆炸的威力那麼強,他們恐怕已經……
方雲傑和錢玉仙兩人同時往外面跑,然而就在他們跑到院門口的時候,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攔住了他們。
看到這位老者後,錢玉仙驚慌的叫道:「於伯伯,火藥庫被炸了。於大哥還在那裏。」
這位老者就是這座宅子的主人兵部尚書于謙。于謙面容嚴峻,眼神凌厲,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很平靜的說道:「我知道。」
「您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啊?於大哥剛剛帶人去……」
想起生死未卜的于冕,錢玉仙急得都快要哭了。然而于謙身為于冕的父親,反而一點都不着急,他打斷了錢玉仙的話。
「先跟我到書房。」
于謙沒有解釋,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方雲傑和錢玉仙兩個交換了一下眼神,只能把緊張焦急的心情壓下,然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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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火藥庫是故意炸的?」
在書房裏,錢玉仙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望着于謙,失聲尖叫起來。
于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錯。在炸之前,我們已經把裏面七成的火藥都搬出來了。」
「於大人你早點說啊,剛才嚇死我了。」方雲傑長舒一口氣,那顆焦慮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了。
為了保住火藥庫,方雲傑不惜暴露身份,敲鑼打鼓把整個京城鬧得天翻地覆。如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那方雲傑真的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
既然火藥庫是故意炸的,那麼也就是說于冕已經帶着援軍把那群叛逆消滅了。
看于謙這幅鎮定自若的模樣,于冕和石守應該都安然無恙。
在想清楚這一點後,錢玉仙和方雲傑兩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于謙長嘆一聲,說道:「這次幸虧石將軍拼死守住了火藥庫大門,撐到援軍趕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火藥庫一炸,神機營就廢了。到那時,我大明將士就要用血肉之軀來抵擋瓦刺鐵騎。」
想起火藥庫那邊的情況,于謙心裏也感到一陣後怕。
當于冕帶着援軍趕到的時候,守衛火藥庫的士兵已經全部被殺光,只剩下石守一個人在門內苦苦支撐。
為了防住意外發生,整個火藥庫沒有用一根木頭建造,全是用石塊砌成的,像要塞一樣堅固。
火藥庫只有一個通道可以出入,石守就堵在通道內。那些襲擊火藥庫的人雖然多,但是通道卻很狹窄,人多的優勢根本就發揮不出來。石守在裏面一站,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老實說,這群襲擊火藥庫的人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如果不是因為整個火藥庫像要塞一樣堅固;如果不是因為進出火藥庫的通道很狹窄;如果不是因為守在通道內的人是石守,他們這次夜襲火藥庫的行動肯定成功。
放下心事後,錢玉仙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她有些不解的問道:「於伯伯,我不明白。既然石將軍都已經守住火藥庫了,您為什麼還要把它炸了?」
「把火藥庫炸了,瓦刺人就以為神機營沒有火器可用,他們就會放心大膽的和我們決一死戰。」于謙一面說着,一面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於大人真是太厲害了。」方雲傑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是在設個圈套,讓瓦刺人鑽。
于謙搖了搖頭,帶着一絲感慨說道:「厲害的不是我,是胡公。」
「這主意是胡爺爺想出來的?」方雲傑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他沒有想到,這個計策居然是那個整天笑眯眯,和藹可親的胡尚書想出來的。
于謙長嘆一聲說道:「是啊,胡公認為這些人在瓦刺大軍來襲之前偷襲火藥庫,是想廢了神機營。既然這樣,不如索性將計就計,讓瓦刺人覺得陰謀得逞了。」
「神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