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和姜必天沒有想到肖淵的心境恢復得這麼快,驚得都忽略了他所說之話。
「我有一計,可反將天界一軍,不過需要妖界各位城主配合。」
肖淵漆黑深邃的眼睛裏深埋着冷冷的恨意,只要他躲過這一劫,必要讓天界付出代價。
「要我們如何做,你儘管說。」姜必天拍拍自己結實的前胸,百分百的信任肖淵,說道:「我早就受夠了這個假天道!」
白離也微微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追殺我。」肖淵平靜如水的說道。
「……」
一個月後,妖界深處突然傳出消息說發現了肖淵的蹤跡,所有稍微有些修為的修士都紛紛往妖界深處趕。在他們看來,這杯羹只要分到一點點,也足以榮耀一世!但是,當他們興奮的趕到天牆之時,發現附近圍滿了外地修士。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血煞令並沒有規定不許我們參與啊!」有人憤憤不平的大聲喊道。
「就是啊,你們什麼意思?」
不少人跟着附和,一旦有了人開頭,那就是開了閥的水龍頭,幾個侍衛攔都攔不住。守在天牆的妖族將軍見狀,直接下令派軍隊鎮壓。
人界修士的實力終究是抵不過妖界的,畢竟妖族的體質得天獨厚,力量天生就比人類要強。於是,亂子很快被壓了下去,只留下一些細碎的議論之聲。
「肖淵現在是我們妖界的獵物,妖界第一人墨虛子說了,人界若是插足,那就是挑起兩界紛爭,後果自負!」一道夾雜着法力的威嚴聲音響起,將最後一點議論之聲也壓了下去。
一片沉寂,過了許久後才有人搖頭嘆氣的離去,其中不乏一些不甘心的人。
「墨虛子明明也是個人類,卻護着妖界,叛徒!」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不咸不淡的說道。
此話一出,引起了許多修士的共鳴,就連剛剛決定撤退的修士們也紛紛駐足。
「道長說得對啊,墨虛子體內留着我們人界的血液,修為高深卻為妖界賣命!」
「就是,人界本來就弱於妖界,墨虛子竟然丟棄人界,至蒼生於水火而不顧,我們要見他!」
妖族將軍甩出手中的九節鞭,將那些出聲的修士全部都捆了起來,喝道:「帶下去,宰了!」
「是!」
將軍手下將士的動作乾淨利落,卸掉幾人的反抗之能後,將其拖離現場,步伐整齊,訓練有素。
「……」
其他修士見到這情形,皆不敢放肆,雖然表情依舊不甘心。妖族將軍掃了一眼眾人,冷冷說道:「墨虛子是我義父,誰再敢出言不遜,我鄔左就脫掉這身將盔甲,當私人恩怨解決!」
鄔左這幾句話說得鏗鏘有力,滿是肅殺之氣,再加上他深不可測的實力,那些人界修士哪裏還敢放肆?來這裏的都是一些不怎麼強的人,真正的強者都在蒙頭修煉呢。
此間事情便在鄔左的強硬態度下結束,修士們也陸續散去,不再對肖淵抱有希望。天牆是個什麼奇觀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那條裂縫,沒有別的路。
泊來殿裏,一個面色慘白的男人低垂着眼眸休憩,他的身旁立着一個身體半透明的年輕人,二人相對無言,正是危天和他的老師。
過了許久,門外有人敲門。
「咚咚咚!」
危天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得到男人的首肯後,才沖門外說道:「進來吧。」
來人身穿一襲夜行衣,臉龐也藏在黑布之下,只留有兩隻眼睛在外邊。
「稟告那深老師,危天尊者,發現月荼尊者了。」
危天神色一驚,連忙問道:「他人呢?」
那深的眼睛古井無波,靜靜看着黑衣人,卻讓後者倍感壓力,話語都有些不流暢了,答道:「月荼尊者已經死了,屍首被人界的警局火化並安葬。」
接着,他拿出一沓照片,遞到那深眼前,繼續說道:「這是警局留下的檔案照片,白骨額間有一個藍色五角星,只有七元星的人才有,這個星球應該沒有別的七元星人。」
那深閉了閉眼,擺手讓黑衣人退下。
「怎麼可能?」危天雙手顫抖,迫不及待的拿起那疊照片,照片上有一具骷髏,額間與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