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嬴康拜見君上，見過太子殿下、劉大人。」見到散盤子等人後嬴康拜道。
「司馬大人請起，不知你這次前來散城有何要事？」嬴康起身後，散盤子問道。
「嬴康此次前來，是向君上和諸位大人稟報千邑的情況，順便向君上送上我們的貢品。」嬴康客氣的說道。
言談之中，嬴康非常的低調，非常的謙遜，始終把自己置身於散國臣子的角度說話的。
這讓散盤子等人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司馬大人客氣了，你們本是犬丘過來的秦人，沒有必要對寡人如此尊敬。」散盤子客氣的回道。
「君上此言差矣，嬴康雖為秦人，但現在提散國駐守邊境，理應以國君之禮侍奉君上。」嬴康更加謙遜的回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向寡人稟報一下千邑的情況吧！」能夠得到像嬴康這樣的人向自己稟報工作，散盤子多少還是有些得意的。
「君上，諸位大人，去年秋冬以來，北方豐戎向後多次向我千邑發動了多次進攻，其中兩次最為猛烈，先後由他們的左骨都侯和右谷蠡王帶領。力圖拿下千邑，蕩平秦人。」
「嗯---，你說的對，寡人也聽說了這其中的情況，還聽說你們秦人在虢國的支持下，打敗了豐戎的進攻，而且還殺死了他們的左骨都侯。是不是這樣？」散盤子說道。
「君上所言極是，但君上有所不知的是在這兩場戰爭中秦人的傷亡情況。」
「這麼說你們秦人也有所傷亡了？情況如何？」散盤子聽罷立即來了興趣。
「君上，諸位大人，自古以來戰爭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雖然在上兩場戰爭中我們最終打敗了豐戎的進攻，但是我們秦人的傷亡情況也是很嚴重的，至少損失了三成的兵馬。另外跟我們秦人一起抵擋豐戎的虢國傷亡情況也不少，五千兵馬，損失了將近兩千人。」
嬴康對於雙方兵力損失的情況，散盤子等人這才是第一次聽到，頗感意外，「這麼說你們和虢國在去年的戰鬥中傷亡也是很大的了？」
「君上，戎狄野蠻，打起仗來不要命這是人人盡知的事實，而這些戎狄中豐戎尤其厲害。既然我們是跟豐戎打仗，雖然贏了人家，也是險勝，傷亡肯定會很大了。此一仗下來，秦人和虢國肯定需要很長時間的休整，否則到了今年秋冬時節，戎狄再次南下的時候，能否扛得住敵人的進攻可就難說了。」嬴康故意把自己和虢國的傷亡說的大一點，其目的也是很明確的，那就是要讓散盤子等人放下心，秦人和虢國是沒有實力吞併散國的。
散盤子聽罷，微微地笑了笑，這下他算是多少有些放心了，「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這時，太子釗淡淡的笑了笑道：「司馬大人，你說口口聲聲說自己的是替我們散國駐守邊境，但是我始終有一種感覺。當然了這種感覺也不一定準確，說出來你也莫要見怪啊！那就是你們秦人趁着替我們駐守邊境的機會，待在我們的隴川不走了怎麼辦？」
嬴康知道事情最終是躲不開的，就算是太子釗現在不說，今後還會趁着其他的機會說的，於是正色答道：「對於這一點，太子殿下盡可放心，我們秦人在來千邑的時候，早就明確的跟散國有協議，只是替散國駐守邊境，不貪圖你們的土地。哦---，說到這裏，我還順便向君上稟報一下千邑最近的情況。」
哦？還有情況稟報。
散盤子聽罷說道：「有事情儘管說來。」
「君上，由於我們在去年的戰鬥中打敗了豐戎的進攻，今年以來周邊的百姓源源不斷的湧向千邑，這些百姓中以原來千邑的百姓為主，到現在已經有大約萬人左右。」嬴康知道要想消除別人對自己和秦人的，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實話實說，把對方想要知道的情況實打實的給他說出來。
聽完嬴康的稟報，散盤子望了一眼太子釗。
嬴康繼續道：「君上，不管是哪裏的百姓，只要他們來到千邑就是我們散國的百姓，還望君上能夠體恤百姓，讓他們為我散國所有，進而壯大我散國的實力。」
「嗯---，你說的很對，寡人也這樣認為，你說說我們應該如何對待這些湧入千邑的百姓？」
「分給他們土地，分給他們住所，讓他們能夠安心在千邑生活。當所有的百姓都能夠在千邑生活的安心的話，自然就願意作為我們散國的子民。君上以為如何？」
聽完嬴康的分析，散盤子微微地點點頭，「你說的很對，寡人讚許你的做法。」
眼看着自己的君父又要被這個名叫嬴康的秦人小子說服，太子釗立即道：「嬴康公子，你說的這些都是事情，姬釗感謝你的真誠，不過我有一事還請司馬大人說清楚，也好消除我們的疑慮。」
「太子殿下請講。」
「嬴康公子，剛才你也說了。上次的千邑之戰是你們和虢國一起合作才取得的勝利是吧？」
「正是。」嬴康答道。
「嘿嘿嘿---」太子釗笑道：「既然司馬大人把自己當做是我們散國的臣子，那麼一些事情我也就實話跟你說了。這個虢國呢，雖說現在跟我們處的關係還可以，但是歷史上我們兩國之間為了邊境事情可沒有少打仗。」
聽完太子釗的話，嬴康吃驚的問道：「兩國竟然還發生國戰爭？這一點我們還真不清楚，我記得上次我結婚的時候，君上和虢公聊得挺好啊！我還以為散國和虢國處的很好呢？看來我們這些地處西垂的人對中原的事情了解的真不多啊！太子殿下請繼續講。」
「既然兩國為了邊境的事情多次發生戰鬥，現在你們秦人來到關中，而且還和虢國走的這麼近，虢公還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若曦公主嫁給了你，這麼多的事情加在一起我們不能不有所擔心啊！擔心一旦你們跟虢國走的太近之後，將來會聯起手來對付我們散國，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散國可就要遭殃了。」
太子釗終於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擔心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了。
聽完太子釗的話，嬴康稍稍吃驚了一下隨後說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坦誠，嬴康也就只能以誠相待了。一是在去年的戰鬥中我們之所以請虢國出面幫助我們抗衡豐戎，那是因為在關中諸國中，除了虢國之外已經沒有國家有實力跟豐戎來戰鬥。我說的沒錯吧？」
雖然嬴康的雖然並沒有說散國根本就沒有後實力敢跟豐戎對抗，但意思卻已經很明白了。
(本章完)
第178章 實話實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