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於世南帶着妻子大徐氏來到廣陵王府,但卻被攔住了。
於世南一愣,問道:「我可是於家大老爺,是你們王妃的親哥哥,是廣陵王的大舅子,為何不能進王府?」他是以親戚的身份,按理說,沒人敢攔着他。
看門的人,道:「王爺說了,您要見王爺,直接去京城府尹大人那裏吧。我們家王爺在大堂上等着您呢!」
今天府里已經傳開了,那繼王妃于氏對小主子下毒,小主子現在生死不知。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對於家的人,沒有一點好印象。
這於世南來得巧,即使他不來,京城府尹大人也會派人給於家傳話的。
於世南大駭,聯想到杜軒中毒,又想到妹妹禁足,再想到現在不留半分臉面,要鬧到公道,廣陵王這是要撕破臉皮啊。
大徐氏也是一愣,連忙問道:「夫君,他們不讓我們進去,咱們又不能硬闖,現在該怎麼辦?」
於世南硬着頭皮道:「人家廣陵王已經在公堂之上等着我們了,當然是去京兆尹那裏了。」
於世南,大徐氏趕緊上了馬車,前往公堂之上。
廣陵王今天不光要讓京城府尹大人升堂,而且還上奏朝廷,撤銷繼王妃于氏冊封金冊,他要把于氏踐踏到泥里,讓她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要讓於家成為京城的笑柄!
晉武帝上午上朝,並沒有看到奏摺。
京兆府尹自從昨天接到廣陵王的報案,一夜未睡,廣陵王送來的人證物證確鑿,一切都指向了于氏。今天一早已經傳喚於家,現在廣陵王已經到場,就當着於家來人了。
京兆府尹歐陽墨當年曾經受過廣陵王的恩惠,也不是於家那一派的,平時為官嚴謹,所以才被皇帝委以重任。管理京城事物。
京城裏就不缺世家勛貴,如何處理好這些人關係,讓歐陽墨差點拽斷了他的美髯。
現在一邊是廣陵王,一邊是於家。還有一邊則是皇帝。哪一個都不能得罪,好在身後皇帝做靠山,他能夠挺直腰板手裏廣陵王府的報案。
這麼大的事情,廣陵王去宮中請太醫,晉武帝知道。還嚴令他謹慎處理。昨天晉武帝還把他叫過去,問明情況。
晉武帝的態度模稜兩可,又愁壞了歐陽墨。
一夜未睡,但歐陽墨精神亢奮,不是他不困,而是他睡不着。得罪於家,以後官路定然受阻;得罪廣陵王,不免有背信棄義之嫌;摸不透皇帝的意思,揣摩錯聖意,那更是死路一條。
真是祖宗不開眼啊。他怎麼就這麼倒霉當上了京城府尹這個位置。
既然不知道如何做,那就是用拖字訣,找到摸清這三方的底線,再做行事。歐陽墨心裏不止一次吐槽繼王妃于氏,你一個老女人,安安分分享受榮華富貴就好,偏偏不安分,非要弄死繼孫子。廣陵王難得有後輩,而且那杜軒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以後的廣陵王世子。廣陵王。如此重要人出意外,廣陵府這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廣陵王只想對付繼王妃于氏,直接下藥,弄死她。神不知鬼不覺;可現在廣陵王一反常態,興師動眾,不光上奏皇帝,而且還要狀告於家。
很明顯,廣陵王這是要跟於家撕破臉啊!
於老太爺聽到京城府尹的傳喚,滿臉不可置信。他萬萬沒有想到杜嘯居然把於家和于氏告上了公堂。
跟廣陵王撕破臉,於老太爺並不驚訝,這是早晚的事情,反正他們於家對廣陵王的兵權,染指不上;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廣陵王居然狀告于氏,以及於家。
若是被廣陵王勝訴,以後於家在京城還有何臉面立足。
於老夫人聽到隻言片語,更是惱羞成怒,直接暈了過去。
於老太爺只是讓下人去請大夫,自己則是換上衣服,帶着隨從和侍衛,前往京城公堂。於老太爺不想去,但不得不去,他擔心兒子於世南不是廣陵王的對手,到時候掉進廣陵王挖的坑,於家就要丟臉了。
急沖衝來到公堂,在公堂門口遇到了同樣從廣陵王府那邊趕過來的於世南夫婦,夫妻二人扶着於老太爺上了公堂。
於老太爺進來,廣陵王只是斜着眼睛看了於老太爺一眼,不屑一顧。
於老太爺心裏上火,但畢竟人老成精,並沒有被刺激的亂了方
第五百六十八章 對峙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