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徐嫣然不敢繼續攔着楊氏去見杜九妹了,再不讓去,她不知道楊氏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只得訕訕道:「那好,親家莫急,我親自帶你過去。」
楊氏拒絕,道:「不麻煩親家了,你還有客在,就不打擾了,派個人帶路就好。」
如果不是礙於禮數,楊氏都想自己過去了。
楊氏說完,對盧陽侯夫人點了點頭。
「······好·······」徐嫣然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徐嬤嬤,你親自送親家去素馨苑。」
徐嬤嬤脊背出汗,連忙道:「是,王妃。」
她剛才在一邊聽着,就怕情況巨變,亂了方寸。
「有勞徐嬤嬤了。」楊氏有禮道,進退有度,不卑不亢。
等到楊氏走了之後,徐嫣然用力拍了桌子,道:「欺人太甚啊!」
盧陽侯夫人心裏尷尬不已,今天過來,就是得罪人的。剛才沒有插嘴,這梁王妃定然心裏有氣;如果剛才多說幾句,那就得罪了廣陵王世子妃。
有心不說話,可是徐嫣然往她這邊看,盧陽侯夫人不得不硬着頭皮道:「王妃啊,你剛才那樣說,的確有幾分欠妥。」
一味的道歉,並不會讓自以為是的徐嫣然不生氣。盧陽侯夫人心眼子多,一開口就是把注意力轉移到徐嫣然剛才的說辭之上,是徐嫣然自己不對,就不能一直怪罪別人。
果真,正要發火的徐嫣然聽到這話,頗有幾分不解,問道:「你這話何意?」
盧陽侯夫人已經在心裏想好了說辭,輕聲道:「王妃啊,親家母上門,如果兒媳婦不是有天大的錯事,有幾個在親家母面前說兒媳婦不好的。」
「那······」徐嫣然被噎住了,突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都是婆婆說兒媳婦好,娘家說女兒不好。」盧陽侯夫人道,「這杜九畢竟年輕,初到王妃,做娘親的本就放心不下。您這樣一說,那楊氏能有好話才怪!」
徐嫣然徹底無語了,相對盧陽侯夫人發火,可是人家說的條條是道,現在發火,只會讓人說她淺薄。
「哎,說我太魯莽了。」徐嫣然道,「的確不應該說杜九妹的,只是姐姐不知,我······我這繼母難當啊!」
盧陽侯夫人頭皮發麻啊,這徐嫣然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是家醜,為何要當着她一個為人的面說這些?徐嫣然說這些又是為何?
很快,盧陽侯夫人就有了答案,這徐嫣然是想借她的口,說杜九妹的是非啊!
可現在今天已經過來了,是不能善了了。
「王妃啊,自古以來,就是繼母難當。」盧陽侯夫人道,「做得好,那是你應分,做的得不好,那就是繼母苛刻。」
「誰說不是呢!」徐嫣然微紅了眼睛,「從第一天開始,這杜九妹敬茶······」
徐嫣然一條一道,把杜九妹和她對着幹的事情全部和盧陽侯夫人說了。
盧陽侯夫人也目瞪口呆,更加卻確定了之前的猜測,這徐嫣然的確是個苛刻的繼母,可那杜九妹,阮灝君也不是軟柿子,居然在徐嫣然手裏沒吃虧。
如果不偏不倚的話,盧陽侯夫人並不覺得杜九妹有做錯,你是繼婆婆,不做好自己的本分,人家憑什麼敬重你?就是拉出去,讓其他人評理,也不會有幾個站在梁王妃這邊。
以前盧陽侯夫人並沒有和徐嫣然深交,這次是想求娶徐家的大小姐,故而才會伏低做小。可現在從徐嫣然的做派,她有點懷疑徐家姑娘的教養問題。
把婆家的東西弄到娘家,不算大事,頂多錢吃點虧,就當是拉近兩家的關係了。可如果娶回來的女子,是個蠢得,可是要影響三代啊!盧陽侯夫人已經從徐嫣然的做派上,想到了自己的未來。
這次回去之後,定要仔細打聽那徐家大小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盧陽侯夫人道,「我一個妹妹做繼母,也很難做啊!那先夫人的娘家就像防賊一樣,窩囊的很啊!不過,現在我那遠房的妹妹想開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不管不問。」
徐嫣然聽了這話,感慨道:「繼母難為啊!我也不想管啊,可是你看看,偌大的王府,我不管,還不亂套啊!」
「王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