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徐嫣然哽咽,然後輕聲嘆息,「薄情郎······」
阮晴兒一愣,道:「父王,父王他做了什麼事情?」
當着小輩,徐嫣然也不想過多的說她和梁王之間的事情,眼神不自覺落在夏如蘭的身上。
杜九啊,杜九!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落在她的手裏!
夏如蘭心裏咯噔一下,感受到姨姐的眼神,心裏毛毛的,不知道姨姐為何要這樣看着她,像是要算計她一樣。
好一會兒,徐嫣然才緩緩道:「晴兒,如蘭,你們都下去吧,讓我靜一靜。」
「母妃!」阮晴兒不放心。
「好了,我沒事的。」徐嫣然道,「下去吧!」
「那母妃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保重身體。」阮晴兒道,這才帶夏如蘭離開。
等到阮晴兒和夏如蘭都走了,徐嫣然才緩緩說道:「徐嬤嬤,動手吧。」
「王妃!」徐嬤嬤心中大駭,「真的要動手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動手了,那麼等待她們的只要兩條路。
成功了,她們還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存在,或許權利比以前更大。
失敗了,即使不丟了性命,那也是常伴青燈的命運!
徐嫣然嘴角掛着嗜血的冷笑,道:「怕什麼,我們現在動手和以後動手差不多。即使失敗了,也沒事。我的外甥,可是未來的皇帝。不管是什麼罪名都可以赦免。」
「可是······」徐嬤嬤猶豫。
「沒有什麼可是!」徐嫣然一擺手,「我決定了,嬤嬤,開始吧!現在杜九妹懷疑,正是一個人最為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動手,更容易成功。」
徐嬤嬤渾身冰涼,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做那樣的事情,徐嬤嬤不是第一次,或許也不是最後一次,可現在她卻怕了,從心裏沒來由地怕了。
「怎麼了?」徐嫣然看向徐嬤嬤,發現徐嬤嬤的臉色不好看,「徐嬤嬤,你怎麼了?」
徐嬤嬤兩手搓搓臉,道:「王妃,不是我不願意做,而是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貿然出手,結果或許不會······」
徐嫣然微微皺眉,然後問道:「嬤嬤,那件事情,又不需要要你親自動手,而且請那個高人做。你怕什麼啊?怕我沒有錢給她嗎?」
徐嬤嬤一聽這話,知道徐嫣然已經生氣了,搖搖頭道:「王妃誤會了,既然如此,那老奴就是置辦。」
聽到徐嬤嬤的話,徐嫣然微微頷首,道:「大膽去做,需要什麼,直接去賬上支取。」
「是,王妃。」徐嬤嬤道,輕輕走出徐嫣然的寢房。
外面的太陽光很強烈,非常刺眼。
徐嬤嬤眯着眼睛,抬眼看看天空,惴惴不安。
傍晚,徐嬤嬤背了一個包裹,悄悄離開了梁王府。
紫晴派出去一個暗衛,一直盯着徐嬤嬤。徐嬤嬤悄悄出府了,給紫晴留下一個口信,便跟了上去。
因為有了身孕,杜九妹的衣食住行,更加精細。紫絮和紫容帶着幾個二等丫鬟,幾乎片刻不離地伺候杜九妹。出府那裏,更是每天都要專人查看。現在每次吃飯之前,都有人先試吃。
紫絮拿着兩封信,道:「世子妃,七姑奶奶來信了,還有一封世子老爺的信。」
這裏的七姑奶奶則是杜七妹,世子老爺則是杜大山。
杜九妹接過信,先打開父親的信。
杜九妹一直在等父親的信,事關蕭坤,杜九妹一直想知道父親那邊查到了什麼。
杜九妹看了信,有幾分恍惚,這蕭坤,也可以說這王家明真是打得好算盤啊!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這蕭坤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和梁王妃,也可以說和徐家拉上了關係。
那個鑄鐵作坊,的確是蕭坤的。蕭坤經過這兩年,把封地治理地非常好,賦稅收入還多,他的兩千府兵也養得膘肥馬壯。在他們不知不覺間,那蕭坤已經發展了不小的勢力。
杜九妹看了非常擔心,可看到最後,又露出來笑容。
雖然沒有直接說如何對付蕭坤,不過在心裏最後,有一句話,引蛇出洞,才能打到蛇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