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這些人的營養,足以支持高強度的操練,陳凱之可是下了血本,只是……
現在陳凱之很惆悵啊。
他幽怨地看着這些人愉快地吃着、喝着,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好吧,要調整心態,事已至此,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試,一定是成功不了的,試了,說不定還有成功的可能呢!
既然下了決心,那就得認真對待了,於是陳凱之開始擬定新的細節。
他知道,要改變這些人,就必須灌輸忠義的教育,可能在上一世,所謂的忠義成了傻缺的代名詞,或者是封建思想,可陳凱之很清楚,這才是根本、
在次日的課堂里,陳凱之講的乃是《三國演義》,自然,為了抹去三國之中在這個時代的痕跡,陳凱之特意抹去了大漢,將其改為了架空。
下午的操練,也開始變得嚴格起來,他必須讓這些丘八漸漸的麻木,就如他們與生俱來的帶來了許多的雜質,陳凱之則需手握着鐵錘,百鍊成鋼,將裏頭的雜質統統捶打了個乾淨。
這些人雖曾都是扶不上牆的泥,可令陳凱之又增添了一點信心的是,這操練卻進行得還算順利,其中最令陳凱之驚喜的是,雕漆儒生和丘八們的磨合很順利。
隨着文課的加重,陳凱之甚至開始進行每月一次的摸底文試,文試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其實不過是默寫陳凱之佈置的課文而已,而不及格的,體罰也不輕,這就導致丘八們不得不想盡辦法向儒生們求教,雙方一同讀書,一起吃飯,一起操練,甚至一同為山上除草、採伐,這雕漆之儒便如新鮮血液一般,開始注入丘八之中。
此時,原有的同鄉觀念已經開始瓦解,不再是你和我都是青州人,所以無論你和誰有衝突,管他有理沒理,大家自己人,自然會站一起了。
恰恰相反,同袍、同窗的概念,開始漸漸的滋生出來,至少內部的矛盾里,儒生與某個丘八發生了衝突,其他人不再偏幫,有的勸架,有的找上陳凱之來處置。
這或許便是陳凱之眼下唯一感到安慰的了,操練是極刻苦的,早上起來,便是半個時辰的晨跑,這山上除了石階,本沒有路,可這些人跑着跑着,便踩踏出了一條盤山的山路,每日圍着山頭轉圈圈,接着便是早飯,早飯一杯羊,一塊肉,還有米粥、蒸餅以及雞蛋,上午的文課,陳凱之親自講授,除了講故事,便是教他們讀書寫字,三字經,他們已經熟讀了,接下來就是史記,之所以選擇史記,是因為史記頗有故事性,你若是對這些丘八們總是之乎者也的,只怕非要厭煩得鬧情緒不可。
現在丘八們所掌握的常用字大概在三百左右,雖只能十分勉強的進行讀寫,可圖書館畢竟建起來了,陳凱之的構思是,將來每日給予他們一個在圖書館裏讀書的時間。
而圖書館中的書,自然也是精挑細選的,常用的書籍,都交學館幫忙去採買,而天人閣的書籍,陳凱之有閒便抄錄下來。
眼下唯一麻煩的,就是武器和鎧甲了。
戰馬暫時可以不用,可是武器和鎧甲卻非要趕緊定製不可,既是軍隊,那總該有軍隊的樣子吧。
想到這個,陳凱之就忍不住的有些恨得牙痒痒,這些孫子……從前朝廷也發放他們鎧甲和武器,結果……都讓他們偷偷的拿去賣了,武器呢,這些人壓根懶得保養,不按時擦油和進行養護,只擱在角落裏落灰,用不了一年,便已千瘡百孔,自然,朝廷所發的武器低劣倒是真的,這還是禁軍,陳凱之覺得,大陳朝的冶煉工藝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陳凱之想了想,覺得此事還需找人商量商量。
這裏雖是山上,可私造武器,卻是一件必須報備的事。
當日,他下了山,七拐八彎的,尋到了羽林衛都督府。
這裏,乃是羽林十九營的中樞,設都督一員,征東、鎮西、定南、安北四將軍,再之下,便是游擊將軍,接着是十八營都尉,勇士營現在並沒有都尉,據說自從那一戰之後,勇士營都尉因為逃跑,掉入水裏被淹死,朝廷就沒有再任命都尉了。
而陳凱之這個崇文校尉,原本屬於都尉的佐官,在羽林衛里,乃是從六品,不過這和這動輒二品、三品、四品、五品的武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