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鋒剛剛擊殺狂暴魔的同時,遠在秩序的魏遜也開始了一場新的動態。
魏遜臉色沉重,就仿似鐵器一般,令在場的眾人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冷冽氣息。
在劫難逃,是他們這時所能想到的唯一詞彙。
「殺!」
魏遜不想等也沒時間等,剎那之後,他開口命令,緊接着,一名強大的職業者便從他身旁竄了出去,身影猛然前進,身上驟然折射出了一股真正的寒意。
絕望,是所有人心中現在所剩的唯一情緒。
他們恐慌們,茫然,更甚至有些人還尿了褲子,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無疑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但在職業者面前,他們卻卑微的宛如一隻螻蟻一般。
時間仿似停止在了這一刻。
死亡,是他們不可避免的下場。
可就在這時,一道血紅的身影從遠處如鬼魅般爆射而至!
那名職業者原本以為事情在握,心中的警惕難免有些下降,現如今,面對這如鬼魅般的身影,他避無可避,只能出拳抗衡,可對方速度奇快無比,竟揚起右腳直接踹在他的胸口,使其猛然朝後倒下,一副悽慘無比的模樣!
「嗯?魔頭被擊倒了!」
「是誰救了我們?是自己人嗎?」
「肯定是自己人,你看他們的衣服!」
這些預備部的戰士們,看到職業者被一腳踹飛,他們欣喜若狂的尖叫了起來,這種包含了太多幸酸、喜悅、失望、興奮、悲哀的複雜情緒,如麻繩一般捲曲纏繞在了一起,他們咆哮、痛苦、嘶吼、狂呼為的不僅僅是勝利,還有更多的是對於那種無休止壓榨的怨恨!
與幾人如若瘋狂的吼叫不同,緊接着,便有十幾道身影降臨在了預備部戰士們的身前。
那些人穿着一些同樣款式的血色勁衣,他們有男有女,有瘦又胖,武器所拿也各有千秋。但有一點他們完全相似,那就是他們每個人散發的鐵血氣質。
那是一種飽經殺戮後的冷峻,他們仰着頭,那份流露到全身的驕傲,豪不隱藏的釋放出來,卻讓人感到理所應當!
進入血戰部只是剛剛開始,但想要真正得到尊嚴,只有成為真正的精銳才行。
而這些人,便是精銳中的精銳!
十幾名精銳站在一起,按道理說,他們註定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然而事實上,此時場間眾人的目光卻都落他們身後的一位青年身上。
世間有一種人天生具備某種魅力,即便他現在還默默無聞,根本不被任何人熟知,卻依舊無法掩蓋對方身上擁有的氣質。
人群中那位青年便是這樣的人,他站在那裏,全世界便是他一個人的。
長長的黑髮在風中凌亂飛舞,毫無瑕疵的臉寵俊美絕倫,一雙如妖怪般銀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間一彎緋色的月牙印記襯得整張面容顯出幾分高貴與張揚傲然之氣。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負面情緒,一味的平靜,根本沒有因為擊敗了一名精銳而感到絲毫興奮。
他的冷不同於魏遜更多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刻意散發的冷,他的冷更像是一種麻木,對於生的麻木、對於死的麻木、對於世間萬物的麻木!
他就像是一名被神靈剝奪全部情緒的傀儡,與這世界上顯得格格不入。
「你叫什麼?」
「鬼!」
就在魏遜緩緩抬起頭,目睹對方的時候,那青年慢慢開口。
鬼!
對於別人來說,這或許只是一個形容怨靈之類的稱號,但在預備部的名單中,這卻是一個傳奇角色。
「我要挑戰!」鬼開口說道,身上籠罩着一股冷到骨子裏的氣質,他平靜的看着魏遜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想證明我自己。」
鬼不希望渾渾噩噩的活在末日之中,他有幸覺醒、有幸被委任在預備部中,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而現在,他已經堅持了太久了,他的真實實力已經超過了一些精銳職業者,他要證明自己,不單單是依靠偷襲,就是證面對決,他也不會絲毫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