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怕極了一樣,臉上掛着絲無奈的苦笑道:「你怎麼不早點說。」
「來不及。」季寥含笑道。
清明鬱悶道:「你得幫我瞞着。」
季寥道:「我只能保證她不問,我就不說。」
清明捂着額頭道:「你夠狠,你知道我為了處理那些關於立春的線索,一個月被追殺了十三次麼。十三次啊,大哥。就在三天前,我剛跟脫下褲子,那小美人就從肚兜拿出一把匕首,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季寥道:「但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清明仰天一嘆,說道:「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誤上賊船』,你這樣整我,肯定又有什麼事要讓我做,我給你說,賣命的事別找我,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跟着你走,我真怕繼續跟着你,都活不到我娶老婆那一天。」
季寥淡淡一笑,清明自然是怕立春的,主要是有次清明得罪了立春,結果被立春下藥,然後那一個月清明都沒有生理反應,差點以為自己成了太監。此事給清明造成巨大的心理陰影,他曾對季寥說從此後每次見立春都覺得下面涼颼颼的。
以至於這次清明暗中幫立春的忙,都不想在立春面前現身邀功。但清明並非對立春毫無辦法,只是看在季寥的面子上,他是不會找立春麻煩的,所以立春找他麻煩時,他只能躲。
如果說二十四節氣中除了立春之外,還有人不會背叛季寥,那只能是清明。
立春的責任是幫季寥救人,而清明的責任是幫季寥殺人。
凡是季寥要殺的人,大都是交給清明動手,至今清明從未失手過,從未!
原本的季寥總覺得雖然在二十四節氣中,他和驚蟄的武功是最高的,但如果生死相鬥,興許清明才是能活到最後那個人。
清明是天生的殺手。他的厲害不在於殺人有多乾淨利落,而在於總能在各種險境下找到生路,只要能活下來,總有機會殺死目標,這是殺手最可貴的品質。
這一次季寥不是要找清明幫他殺人,他悠然道:「你跟着我,我自然有責任幫你成家立業。說實話能被你的嘴皮子和臉蛋迷住的女人,你現在興趣也不大了。而要征服那些極品的女人,光靠臉蛋和嘴皮子是沒有用的。有財有勢,才是一個男人魅力最大的體現。我雖然不會給你錢,但可以給你一份事業。」
「你畫這麼一張大餅,我突然有些怕。」清明嘴裏這樣說,眼中卻有些感動。因為季寥是當他是真正的朋友才會說這番話。
他還記得最先認識季寥時,那時候季寥就說:我不會給你錢,也不會送你女人。但是我會教你如何討女人歡心,只要你用心學,今後你再也不會缺女人。
季寥說的是真的,只用了一個月,清明按照季寥教的辦法,便白睡了某地最當紅的花魁三天,臨別時那姑娘還封了他一百兩銀子,希望他將來事業有成,會回去給她贖身。
當然清明現在是記不得那個花魁長什麼模樣了,連那一百兩銀子也沒再他手上留過兩天。季寥曾問他為什麼那樣痛快的將銀子花掉,那時候季寥喝的酒,正是用那筆銀子買來的。
清明回答季寥,說是人都是從塵土裏來,往塵土裏去,百年之後,都會一了百了,因此他不需要想那麼多。
當時季寥喝了一大口酒,良久才回了清明兩個字——「痛快。」
大約從那時起,兩個男人便開始肝膽相照。
正因如此,季寥才會決定將接下來逼迫金算盤就範,讓出藥材生意的巨利的事交給清明。他道:「我保證這次讓你做的事絕無風險。」
清明道:「那你倒是說說。」
季寥便將他打算謀取金算盤的藥材生意的計劃說出來,對此季寥並無任何心理負擔。因為江湖上能將做生意做大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有些黑心的,一種是非常黑心的,恰好金算盤就屬於非常黑心的那種。
清明聽了季寥的計劃後,說道:「這件事有兩個關鍵點,一是從哪裏能獲得那麼多珍貴的藥材,第二如何保證金算盤不會使極端手段跟我們同歸於盡。你要知道咱們二十四節氣雖然高手不少,但你一直不欲使咱們暴露出來。可想而知此事必然會弄出大動靜,到時候怕是想藏都藏不住,至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