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季寥便和三女來回在藏經閣和無憂城。
他們相處的很融洽,只不過季寥有些怪怪的感覺,因為近來陳小寒和趙希夷這兩個姑娘對他的態度都溫柔了很多,倒是少女還是一如既往,有事沒事都會作弄一下季寥。
陳小寒可能是有點喜歡他了,但趙希夷這位姑娘,季寥很是拿不準她。
論天分,論才情,論修為,對方每一樣都不在他之下,如果比財力的話,季寥雖然也有幾件寶物,但在趙姑娘面前就顯得特別寒酸了。
如果非要做個對比,他就是鄉下的土財主,而趙希夷是郡主、公主。
只不過趙姑娘從不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跟她相處確實讓人輕鬆愉快。至少季寥從未與人相處,能像和趙姑娘相處這樣輕鬆。
如果趙姑娘是普通修行人,季寥恐怕會認為她確確實實對自己有意思,但他很清楚太清道修行的是忘情之道,以趙姑娘的修行見識,她當知道動情會有什麼後果。
季寥也不希望她毀了自己的修行。
最近一段時間妙色和法主也沒有再找過季寥,因為修行界知名的大派都來了,連一些中等規模的修行宗門也都來湊熱鬧。
無憂城實是前所未有的繁華起來,隨便走到街上都會出現一個修行人。
大約是修行界好久沒有這樣的盛事,而且那爛陀寺確實有非同一般的號召力。
換做道門五派任何一家,哪怕是天師教,都可能沒法聚集起這麼多修行人來。難得的是,那爛陀寺還能穩住局面。
季寥也見識到了那爛陀寺的底蘊,光是如靈飛派靜虛那般修為的,這些日子他至少見到了不下二十個。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那爛陀寺一家之力,便可以跟道門五派抗衡。
不過如今無憂城裏雖然高人眾多,能夠穩壓他的怕也只有道門五派宗主級數的存在。他實是丹成高人里的一個異數,底蘊之深厚,連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明了。
而且季寥名頭現在極為響亮,因為他殺了白海禪。無論季寥用的是什麼辦法,但白海禪死了卻是事實。
尤其是季寥好端端出現在眾人眼前,導致那些對他萬分好奇且隱約有敵意的修士,都不敢來試試他的底細。
至於陰九重,的確很老實聽話,他自己還有一批手下,幫季寥打探無憂城裏各家各派的消息。
這傢伙神通廣大,竟能弄到一些門派的絕密消息。
甚至和一些道家修士都打得火熱。
季寥不知他怎麼辦到的,只是聽之由之。而且這傢伙打探到的消息,很多對他都有用,讓季寥對各家各派更加了解。
時近黃昏,季寥從房間走出來,準備一個人散散步。隔壁小樓的趙希夷亦走出來,他不由眼前一亮。
今天趙姑娘顯然精心打扮了一番,她原本就麗質天生,如今又薄施粉黛,換了一身淡青衣裙,襯托她窈窕的身段,容色絕美,幾乎教人挪不開眼睛。
季寥笑道:「你這是要去赴約?」
趙姑娘微笑道:「天師教的方教主邀請我商議事情。」
季寥心裏不由有點吃味,說道:「他請你去商議事情,你把自己打扮得這麼漂亮幹什麼,我怕到時候他光顧着盯着你,都忘了要說什麼事。」
趙姑娘掩口一笑,過來拉住他,道:「又不是我一個人,你也要陪我去,人家也請了你。」
季寥輕咳一聲,說道:「他請我幹什麼,現在天師教的人怕是有一半人都恨我。」
趙姑娘笑道:「所以我還是建議你跟天師教和解,他們勢力大得很,你不怕,也得為身邊的人着想一下。」
季寥道:「那我就聽你的,不過要是我去了,怕是氣氛不會太好。」
趙姑娘悠悠道:「我好歹也是道門五派之一太清道的宗主,天師教總得給我一點面子。」
季寥不禁摸了摸下巴,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的身份。說起來,你們太清道人丁這麼單薄,怎麼做到穩居道門五派之一的。」
趙姑娘微微一笑道:「我們太清道一向與世無爭,而且山門所在,任是其餘四派齊至都休想攻破,別人當然打不了我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