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經受這難忍的火熱後,七月變得老實很多。
季寥道:「你是早就發現了他們,對吧?」
他們自然是指已經死去的清微派諸人。
七月臉上湧起一坨緋紅,季寥的火熱丹力退去的很快,讓她有種難言的空虛,身子也在這種火熱進出中失去自控力,她舌頭都快打不直,含含糊糊道:「對,外來人,都該死。」
季寥又問道:「你怎麼控制這暮鼓的?」
七月忽地閉嘴了,搖着頭,不肯說話。
季寥淡淡瞥她一眼,毫不憐香惜玉地將丹力轉為陰冷的天魔氣性質渡入她體內。七月忽地感受到體內像是被萬千針扎一樣,她身上的汗水一下子都成了冰晶,整個人懵懂恍惚,像是被丟進最黑暗的地底,孤苦無助。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忽地黑暗消失,她再度看到光明,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映入眼眶的便是這個惡魔般的男子。
外面響起異樣的聲音,七月忽地一笑,道:「我們村子裏的人來了,你會付出代價的。」
季寥提着七月出去,外面血傘她們守在洞口,一群頭上插着金黃靚麗羽毛,披着獸皮的山民出現,他們個個都背着弓箭,正搭着箭對準洞口。
「放開我姐姐。」一個身上全是腱子肉的少年對着季寥吼道。
這時候七月卻開始口裏喃喃的低吟着一種神秘的歌聲,和之前的鼓聲有些相似。
季寥神色微冷,對她道:「閉嘴。」
七月根本不理會他。
季寥將丹力再度化為火熱,逼入她體內。
七月身上似乎籠罩着一層莫名的光澤,竟然將季寥的丹力逼出去。
這時候地上那些清微派修士的屍體冒起了白煙,在落日照耀下,他們的血肉正飛快消逝。
季寥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讓夜摩訶去將那暮鼓和鼓槌背出來,自己將熟睡不醒的貓兒環在手上。
很快天上的落日膨脹了一圈,好似地上劍修們消失的血肉都進入了它的嘴裏。
季寥真的生出一種那太陽醒過來的感覺,那是一個活物。
七月神秘的歌聲依舊未曾停止,季寥冷冷地一拳打到她的腦袋上。
嗖。
白色的腦花從她破開的頭骨冒出來。
但她仍舊沒死去,露出嘲諷的笑容。
「日魔大人接受了我的獻祭,你逃不了的,逃不了的……」七月發出輕輕的呢喃。
季寥看着那生出變化的落日,道:「它是魔物?」
七月咯咯的笑聲飄揚起來,神色有些癲狂,但她眼中仍舊對季寥露出刻骨的恨意,她從受過這樣的屈辱,只有鮮血才能洗乾淨她心中的羞憤。
她伸出粉紅誘人的舌頭,舔着自己的白色腦花,十分詭異、恐怖。
季寥再度一拳打中她破開的腦縫,仍舊被一層無名的力量擋住,可是他恐怖的力氣,讓七月更多腦花冒出來。
她不是正常人,沒有斷氣,但臉上還是露出很痛苦的表情,顯然她不是一點都不怕這種致命的傷害。
一支銳利的神箭以穿越聲障的速度飛來。
滋滋滋。
季寥晃起胳膊擋住。
在充盈的氣血下,胳膊已經粗壯了一倍有餘。他手臂傳來酸麻的感覺,那支神箭被他的肌肉卡主。
咔嚓的聲音出現,不知用什麼材質打造的神箭,竟被季寥的肌肉卡出去,箭頭都被壓扁了。
季寥的胳膊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只有一點白印子。
感受到天上落日氣息的異變,季寥道:「我們走。」
夜摩訶背着暮鼓,腰上插着鼓槌,大步流星地往這些山民佈下的重圍闖出去。
神箭嗖嗖嗖地發出。
插進它的大腿、胸膛、胳膊、額頭上,夜摩訶一點事情都沒有,發出怪異的吼叫,身上的箭枝紛紛落下去。
那些山民悚然一驚,季寥不怕他們的神箭已經讓他們驚訝了,現在又冒出一個身體極為堅韌的怪物。
有夜摩訶在前面開路,佛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