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將整件事聽完後沒有多說什麼,等到顧葳蕤的東西都搬完,季寥和顧葳蕤上了另一輛馬車,他們準備直接回四季山莊。
「你說商船的事會不會跟那口棺材有關。」顧葳蕤同樣聽到了關於商船的事,想起昨夜遇見的詭異,她覺得兩者會有關聯。
季寥道:「應該是有關係的。」
顧葳蕤道:「你說會不會牽連到我們,畢竟咱們可是看見了那東西,聽說這種東西只要碰到了,就很難擺脫。」
季寥微微一笑,道:「不會,我想昨晚那鬼東西是被我嚇跑的。」
顧葳蕤道:「你又在開玩笑,不過也難說,對了,這麼久我都忘了問你,上次你怎麼將我體內的冥願力量化去的,你是不是對付那些東西特別有辦法?」
她越想越覺得好奇,搖晃季寥手臂,想知道答案。
季寥沒什麼可隱瞞的,直接說他的體質特別,那些陰氣他可以直接吸收,並無任何副作用。
顧葳蕤道:「原來是這樣,話說那些陰氣亦是一種強大的能量,你吸收後,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季寥道:「老實說我也很奇怪,但實際上真的沒有變化,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陰氣去了哪裏。」
顧葳蕤對於這類事了解也不多,但她覺得季寥的能力很神奇,說道:「要不你下次見到慕青時問問,她興許知道什麼。」
季寥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怕她把我殺了。」
顧葳蕤道:「我又不笨,上次在張園裏,我便猜到她可能對你有些不同,不過你還是不能主動去找她,到現在我都覺得她十年前突然殺了張家所有人,實在太邪門了。」
季寥道:「所以這種人咱們最好是不要再跟她接觸,但是我其實挺想再見她那隻黑貓。」
「那隻貓?我想起來了,當初我被張家小姐的冥願附身時,曾遠遠瞥見過它,你猜我那時生出了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顧葳蕤露出奇異的神色。
季寥好奇道:「我知道它有許多特別的能力,甚至能抓鬼,但你那時看到它究竟是什麼感覺,我倒不好猜。」
「怎麼說呢,就是覺得它特別高貴,我當時心裏還生出一絲自卑。」顧葳蕤道。
季寥笑道:「這聽起來倒是很有意思,不過它確實很特別,還有就是,它和慕青的關係我總覺得挺特別的。慕青仿佛不把它當寵物,它也不像是認慕青做主人。」
兩人繞了一圈,又提起慕青。
顧葳蕤突然有些小小的不高興,雖然一開始是她提起慕青的。其實她不怕慕青,但她覺得季寥跟慕青似乎有種自己不知道的關係,這是女人的直覺。
季寥很聰明,接下來便沒有提慕青。
但今天很不湊巧,他們回到山莊,耳朵里又傳來慕青的名字。
季寥帶着顧葳蕤去季山的書房,剛和父親將顧葳蕤介紹一遍。顧葳蕤便瞧着桌上的一方硯台驚訝道:「叔叔的硯台是水雲石做的,還是出自鄭大師的手筆。」
季山暗自高興,兒媳婦果然家學淵源,一眼就看出硯台的來歷。原來這天下的硯台以水雲石製作的為最上品,而制硯手藝又以鄭大師為最佳。
鄭大師二十年前就已經作古,如今出自他手筆的水雲石硯台,放眼天下,也不超過三個,在識貨的人眼裏,說是價值連城都不為過,便是皇宮大內,都未必能找出這樣一方硯台出來。
季山笑道:「葳蕤說的一點都不錯,說起來能得到這方硯台,還是拖了寥兒的福。」
季寥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季山道:「寥兒你去西江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叫慕青的朋友,這方硯台就是她派人送來的,我很喜歡,而且你的朋友居然也知道我對鄭大師製作的硯台很感興趣,這件事我可連你都沒告訴。」
季寥便是不用看都知道季山真心喜歡這方硯台,而且對這禮物遠比他上次送的盆景要滿意。
他暗自抽了口冷氣,因為腰間的軟肉直接被顧葳蕤掐住了。
季山似乎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繼續道:「話說這慕青是誰,寥兒怎麼認識的。我本來堅決要回一份禮物,可是那來人根本不要,我見他堅持,便準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