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看了過來,準確的來說是看向那個滾入農田中的少女、
滾了一身的泥污,裴宗之嫌惡的看了一眼此時泥人似的自己,看向一旁同樣好不到哪裏去的少女:「這些人是哪裏來的?怎的又要對你動手?」
這副仿佛在看掃把星的眼神看的衛瑤卿回了他一個白眼:「我不認識他們,這些應該是陳善的人馬!」
陳善的人馬?鳳鳴山附近應當還不是陳善的地盤吧!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方才的弩箭雨他可沒有忘,那幾個可憐的路人連同兩匹馬被射成的刺蝟狀還在一旁呢!足可見對方裝備精良。
裝備精良、武藝高強、又是軍中一等的戰馬,這十幾騎不用說,定然是有重任在身了。
這裏有什麼值得陳善出動人馬的?方圓百里之內不過是些小城鎮,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要塞之地,只除了一處,那就是不過幾個時辰路程的鳳鳴山。
死去的延禮太后是將消息賣給了裴行庭以苟活,但這並不代表陳善就不知道此事,只是被陛下搶了先而已。太宗留下的大禮,又不會設下什麼陷阱,那為什麼不拿?裴宗之此刻也能理解陳善的心理了。就算搶先找到那三個關鍵之人又如何,大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東西總要運出來的,到時候在要道守着,截殺便是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十幾騎應當就是陳善派出,在他們事成之後準備的截殺的人馬了。當然,以陳善的手段,人馬不會只有這十幾騎,後續應該還有接應。這十幾騎只可能是截殺的隊伍,看他們所裝備的箭怒等物,一看就是軍中先鋒的好手。
有如此重任在身,卻還能引得他們半路跑過來截殺她?裴宗之看了她片刻,暗暗稱奇。按理說她的相貌也算不錯,怎的偏偏在路上隨便走走都能引來截殺?
「陳善的人馬為什麼要對你動手?」裴宗之很自然的問出了這個該問出的問題。
衛瑤卿:「……」她怎的知道?她又未在臉上寫着「我與陳善為敵」六個大字,天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對她動手!
那十幾騎當然不會任由他二人在這裏聊天,弩箭不能再用了,腰間長刀出竅,御馬氣勢洶洶而來。
這氣勢恁地驚人,仿佛一瞬間要將他們踩於腳下一般。只是可惜……農田裏因一連幾日的大雨,都是水,早已混成了黏膩的泥漿。
他們氣勢洶洶而來,連人帶馬重重的踩到了農田裏,而後……而後馬蹄子拔不出來了!一隻蹄子抬了起來,另外三隻陷了下去,尋常所見的農田一時間生生被作弄出了陷入流沙中的感覺。
戰馬嘶鳴,別說追人了,就連走都不好走。
兩個「泥人」自然不會同他們硬碰硬,左右馬匹都被他們射成刺蝟了,那就棄馬而逃好了,兩人在農田裏走的飛快,追擊之人不過略一遲疑,便翻身下馬,且將馬留在那裏拔蹄子,人也跟着追了過來。
裴宗之看了不遠處炊煙升起的地方:「有村莊,要去避一避麼?」
「算了吧!」衛瑤卿卻拒絕了這個提議,「這些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只要是見到的,不管是路人還是村民,不管無辜不無辜,他們手起刀落都不會手軟。」
裴宗之腳下走的飛快:「那怎麼辦?」
「怎麼辦?」身旁泥人似的女子眼神一轉,帶出了幾分厲色,「幹掉他們!」
說罷便猛地回身,此時,她人距那些追過來的人馬不到十步了,右手高高抬起的瞬間,單手結印,方才還算晴好的天氣瞬間黯淡下來,她一張嘴,繡口一吐,熊熊的火勢向追來的人馬襲去。
那十幾人原本一直都是追擊者的姿態,只是未料到被追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而後一回身,便是如此的反擊。這種詭異的反擊迫的幾人腳下一頓,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才退了一步,便察覺到不對勁,而後反應過來:「是幻象!」
不過如此也證實了他們所料不差,這個看似尋常的女子是個厲害的陰陽術高手。
她所託的是自己的陰陽術,當然要單純的以陰陽術殺掉這十幾人很難,越是厲害的高手,受陰陽術影響越小,畢竟陰陽術創造之初不過是為了平衡天地陰陽,驅除鬼祟的,對人作用並沒有這麼大。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她單打獨鬥,結印的間
第六百七十八章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