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審判仁寶鎮縣官章丘華的日子悄然的過去了三日。
今日,鎮西口距離了近千名的百姓,因為今天是縣官章丘華的問斬之日。
章丘華穿着一身囚服,坐在牢車內從大牢出發,朝着鎮西口而去。
午時三刻,正是太陽高掛當空之時。有人說此時斬首,可以消除被斬之人的怨念和憤恨;也有人說,此刻問斬,能夠讓被斬之人墮入九幽冥地,接受死神的懲罰。
一路上,章丘華臉上毫無血色,坐在牢車內像是失去了靈魂,不言不語,不鬧不動。
「狗官,你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吧!」街道兩邊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有些百姓忍不住的朝着章丘華丟着石子怒罵道。
「俺家隔壁的鄰居就是被這狗官逼死的,這狗官的報應終於來了,真的是蒼天有眼。」隨着一個人的拋擲石子開始,越來越多的百姓都開始效仿起來了。
「本來咱們老百姓的日子就很苦了,這幾年的賦稅竟然還被這狗官提高到了四成,簡直是不讓咱們活了。今日,這狗官被問斬,就是罪有應得。呸!」一路上,叫罵聲久久迴蕩在仁寶鎮的四處。
章丘華的身上和額頭上被很多的石子打破了皮,鮮紅色的血液淌流下來,沾濕了白色的囚服。可是,即便如此,章丘華就好像是個木頭般一動不動,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了。
咔咔咔——
牢車在一眾士卒的護衛下,緩緩地朝着鎮西口而來。牢車滾動在地面上發出的節奏聲音,像章丘華的心臟一樣,斷斷續續的響動着。
無數的百姓緊跟在牢車的後面,來到了鎮西口。
鎮西口處,臨時架起了一座斬頭台。在台上,許沐川穿着一身威嚴肅穆的官袍,極為的引人注目。
章丘華被押送到鎮西口後,被兩個士卒帶到了斬頭台之上。章丘華兩眼無神的任由士卒擺動,跪在了斬頭台的中央。
此刻,斬殺台周圍簇擁了無數的百姓,他們不斷的在怒罵着「狗官」之類的話,聲音直涌九天之上,整個仁寶鎮都充斥着百姓的怒罵之聲。
「肅靜!」許沐川重重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呵斥道。
一瞬間,原本哄鬧不已得鎮西口立即就安靜了下來,無數道眼神望向了高坐在台上的許沐川身上。
「斬!」
見百姓的怒罵聲停滯了,許沐川眼眸一瞪,驚堂木一震,破口而吼道。
隨着許沐川官令一下,章丘華下意識的緊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着他的死亡。
卡擦!
手起刀落,得到欽差大臣許沐川的命令後,劊子手的大刀鋒利無比的朝着章丘華的腦袋而落下了。
咚咚咚………
一刀至,人頭落。眨眼之間,章丘華的人頭便從他的脖頸之上滑落了下來,跌跌撞撞的在斬殺台上滾動了十幾圈,緩緩地停了下來。
猩紅色的血液從章丘華的脖頸噴灑而出,整個斬殺台的中央都流淌着章丘華的血液。此刻,一種無法描述的蕭瑟冷意席捲整個鎮西口。
「嘔……」人群中,一些百姓見到這番血腥的模樣,直接作嘔的遮住了雙眼。
望着人頭落地的場面,許沐川也不禁的合了合雙眼,瞟向了蒼穹之巔,喃喃道:「終究還是會化為一抔黃土,何必呢?」
望着章丘華毫無血色的人頭,一眾百姓的怨念似乎在此刻都煙消雲散了。無人在暗罵,無人在唾棄,他們皆是沉默不語的吞咽了幾口唾沫。
仁寶鎮的縣官章丘華終究是在今日落下了帷幕,人一死,他往前的所作所為也隨同他化為了烏有。
百姓紛紛開始散去的各自忙活去了,畢竟他們還要為家人為所在乎的人而去努力耕作,只求今年秋收之時可以豐收,可以在來年吃飽飯。
「埋了吧!」望了一眼屍首分離的章丘華,許沐川的語氣顯得異常沉重。
隨即,便有專門的人開始整理這斬殺台之上的血漬和章丘華的屍體。而許沐川等一眾人也乘坐着馬車回到了縣府內。
「大人,這兩日的時間,末將從張寶那裏得到了很多證據。很多的鄉紳地主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乾淨的地方,其中以孫家、錢家、常家,最為嚴重。」
冉宏一想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