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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教?那是什麼玩意兒?」嚴修澤皺着眉頭,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盯着面前的電子屏板屏幕,不解地問道。
此時屏幕上正是一則最近興起的「天火教」相關的具體資料。
此時的嚴修澤剛剛結束了一則僱傭委託,好不容易閒了下來,回到了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自由者聯盟的總基地。
「是最近新興的一個宗教教派。」明朗背着雙手,在嚴修澤面前左右踱步道:「最初興起於日本東京,而後迅速在整個日本蔓延起來,如今雖然還處於地下階段,但信眾分佈頗廣,已經引起了當地政府的注意。」
「當然,這個天火教崛起的時間極短,估計也就只有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輻射到了如此廣的範圍,波及到了如此多的人,實在是有些蹊蹺。」
「嘖嘖,才短短几個月就已經膨脹到這種程度了嗎?」嚴修澤一邊聽着明朗的解說,一邊翻着面前的電子資料,不由得嘖嘖稱奇道:「我翻了翻這個天火教已經在網絡上披露出來的部分教義,感覺都是些中世紀時期的神棍宗教們玩剩下的東西啊……這種蹩腳的教義居然也能在現代文明社會吸引這麼多信徒?我真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嗎?」
「教義這種東西對於那些教派來講其實並不算特別重要,至少在剛剛起家的時候是這樣的。」明朗似乎並不贊同嚴修澤這種說法,搖了搖頭反駁道:「前期有個說得過去的理論就行了,畢竟教義到後期班子搭起來之後,總能找有這方面才能的人才重新編纂,修修補補誰不會?現在的宗教哪一家教義不是磕磕絆絆推翻再版了許多次?也沒見人家信徒跳出來挑刺。」
「至於最重要的東西嘛……自然是能有一套實用可行的,能忽悠到人的手段了。」
「現在超能者越來越多,各種各樣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的超能力讓人目不暇接,其中更有不少現在的科學都沒辦法解釋的超能力,對於那種不怎麼相信唯物論的普通人,不就等同於神跡嗎?」明朗眨了眨眼睛,笑着道:「我敢打賭,就憑你這一手控氣術,隨便把你扔在任意一個城市,都能在短時間內拉起一幫忠心耿耿的信徒你信不?」
「別看現在無神論佔了主流,可人一旦茫然無助的時候啊,總會想要下意識地找點兒心靈寄託的。」明朗冷笑道:「國際歌里怎麼唱的來着——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說是這麼說的,可就算是全面普及教育的現在,又有幾個人能有這樣的覺悟?平日裏說是啥都不信,一有了難處就開始求神拜佛……人啊,說白了,就是這麼脆弱的生物啊。」
「你看得倒是挺透徹的啊。」嚴修澤一樂,抿嘴笑道。
「當然透徹了……」明朗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一臉晦氣道:「還記不記得我幾年前,年輕氣盛那會兒,腦子一抽,把華夏政府的安全網絡給黑了的事兒?」
「當然記得,你不就是因為這事兒被送進天都特別監獄的嗎?」
「其實我不是一開始就被抓住的,最早我還是逃亡了很長一陣子的。」
「結果那會兒整天被通緝,也是被搞得心煩意亂,六神無主之下,病急亂投醫……」明朗無奈道:「於是到當地的某個挺有名的寺廟去給佛祖上了柱香,保佑我能夠順利逃出生天。」
「後來呢?」嚴修澤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
「後來……上香的第二天我就被抓了。」明朗咬牙切齒道:「進了監獄以後才知道,華夏安全局那幫孫子正好就是通過寺廟裏的監控錄像發現我的……」
「從此我對任何宗教都是一生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完了事情的整個原委,嚴修澤捂着肚子笑了半天都沒緩過氣來:「看到沒有,幹了虧心事,連佛祖都看不下去了,暗地裏助攻了一把。」
笑了半天,嚴修澤漸漸止住了笑意,卻仿佛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奇怪:「話說,我都被你帶跑偏了……你一開始給我看這個天火教的資料是為哪般?」
「對了,光顧着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連正事兒都給忘了。」明朗一拍腦袋,終於想起自己的來意,緩緩道:「這是我幫你接下的一樁委託,委託人正是日本政府那邊的一個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