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肖默猛地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個十分潮濕陰暗的小室,自己的身邊都是手感粗糲的水泥牆,許是被地上邊緣有些尖銳的小石子扎了一下,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他摸了摸自己被汗液佈滿的臉頰,軟軟的,掐起來也會疼……
「你醒了?」肖默的左側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他轉過頭去,現竟是歐澄!
此時的歐澄顯得有些狼狽,他原本從不離身的那副單向玻璃墨鏡已然不知道哪裏去了,身上價值不菲的西裝已經徹底沒了之前乾淨整潔的樣子,反而變得灰撲撲的,甚至在袖口、褲腳等處還有了幾道破口。
「我們現在在哪兒?」肖默有些驚恐地四處看了看。
「你這個問題就很有水平了。」渾身灰撲撲的歐澄打了個響指,調侃道:「我也很想知道,不如你去問問劫匪?」
「劫匪……啊!對了!」肖默終於想起了什麼:「我們被劫匪綁架了!靠!之前還把我打暈了!」
想到這裏,肖默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一陣劇烈地痛感差點兒讓他再次昏厥:「嘶……疼疼疼!」
「到現在才想明白,你還真是後知後覺啊。」歐澄忍不住吐槽道:「不過就你被打暈這件事情,劫匪那邊似乎也相當後悔……最少把你抬進這個房間的那兩名劫匪應該是後悔的。」
「完了完了……居然被綁架了,綁匪不會撕票吧?」肖默臉色煞白,喃喃自語道。
「在劫匪沒有見到贖金前,咱們應該暫時安全。」歐澄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反而頗有幾分不動如山的意味。
「我怎麼這麼倒霉?正好就綁了咱們兩個?」肖默哀嚎道:「蒼天啊!」
「可不止咱們兩人。」歐澄倚着水泥牆,悠悠道:「算上所有人,大概有十來個吧……這裏面你應該是最窮的那個。」
「那怎麼就咱們被關在這?」
「應該是分開關押了吧。說起來,你們也是倒霉。」歐澄苦笑道:「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綁架的時候順便多綁了十來個添頭,殃及池魚了啊……」
「華夏國政府應該會來救我們吧?」
「嗯,但前提是他們能找得到我們。」歐澄似乎對華夏國政府的救援沒有抱太多期待:「這個團伙的這次綁架明顯是蓄謀已久,有天都探長的貼身保護還能得手,至少證明劫匪中肯定是有能者存在的……至於數量,就不太清楚了。」
「呼……沒事的,至少修澤不可能放任我被綁走不管。」肖默似乎想到了他的那位室友,顯然從驚恐的情緒中安定了下來,也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既然沒有當場殺人,說明我們還具有利用價值……既然如此便暫時安全,不是麼?」
「心態轉變地挺快嘛。」歐澄眯了眯眼睛,咧嘴笑道。
「你倒是一直都挺沉穩的……不愧是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之一。」肖默如今和歐澄算是共患難,漸漸也放開了自己,沒了初見歐澄時的拘謹,反而能夠說些真心話了:「遇到什麼事兒你都這麼處變不驚的嗎?」
歐澄怔了怔,沒有立刻回答肖默的話,反而低下了頭,垂下眼瞼,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道:「這不是我第一次被綁架了。」
由於沒有窗戶的原因,原本應該一片漆黑的小室天花板上懸着一顆燈光微弱的燈泡,昏暗的燈光將歐澄的臉色映襯得忽明忽暗,肖默甚至有種錯覺,或許這個在聚光燈前鋒芒畢露、盛氣凌人的貴公子似乎也有着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以前也被綁架過?」肖默小心翼翼地問道。
「被綁過兩次,加上這次的話就是三次了。」
「那你還真是經驗豐富啊……」肖默乾笑道。
「大約是在我十三歲那年吧……」歐澄吸了吸鼻子,似乎陷入了長久的回憶:「我第一次被綁架。」
「綁匪不止一次地嚇唬我,然後把我驚恐的樣子拍成視頻,到我父親那裏勒索贖金……」歐澄頓了頓,繼續道:「當時我以為自己已經逃不過被撕票的命運了,天天以淚洗面,每一天都當作最後一天來過。」
「後來呢?」肖默聽得有些入神,連忙追問道。可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
後來肯定是被救出來了!不然歐澄現在也不可
100.這就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