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突然抬高聲音的問話,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過了片刻後,眾人才重新定下心來。
沒等阿玲開口,一群女子紛紛數落起來,無外乎都在埋怨,陳勃太過絕情,阿玲那麼可憐了,他居然還想傷口上撒鹽。
陳勃沒有反駁,放下茶杯靜靜盯着阿玲,直到後者終於嘆息了一聲。
「唉~我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是被章如龍下了咒。可是後來,我經過了解後,才明白這一切,並不如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說到這裏,她微微抬起頭,掃了一眼眾人,最後目光定格外陳勃身上,似乎是在最後糾結着什麼。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靜靜等待着她的繼續陳述,直到牆頭的掛鍾噹噹的敲了十二下後,她才繼續描述着細節。
原來,在她遭遇一連串詭異事件後,她第一時間懷疑的就是章如龍。
於是,她決定單獨會一會這個傢伙,同時也徹底和他攤牌,大不了魚死網破的。
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卻並沒有出現,這讓她更加怒火中燒,不由有些衝動的打了車,直接去了打聽到的他臨時的出租屋。
沒想到,到了他出租屋外,敲了半天門,居然沒有任何動靜,正想要離開時,房門卻又自己打開了一條縫。
當時的她實在是氣憤不過,也沒多想就一腳踏進了屋裏。
雖然已經是接近中午了,可四周門窗緊閉,窗簾也沒拉開,屋子裏顯得無比漆黑,而且溫度也明顯感覺有點陰冷。
伸手摸索了一陣,按下了開關,可頭頂的節能燈,快速閃爍了兩下就徹底罷工了,這讓她更加憤怒了起來。
幾步走到窗邊,伸手拉開了窗簾,正想要推開窗戶,這才發現玻璃上有着厚厚一層灰塵,還有兩個明顯不同的血色左手手印。
這讓她頓時心跳加速了起來,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臥室的門也自己無聲的打開了。
阿玲壯着膽子,悄悄來到門邊探頭看了眼,臥室里一片狼藉,床頭櫃的抽屜被隨意的拉開着,裏面的衣服等物品散落一地。
最中央的大床上,被褥也凌亂的散在床邊,一半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上。
就在她準備退出去的時候,頭頂有個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剛抬起頭還沒看清楚,一滴液體正中她右眼。
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再度睜開時,她只看了一眼,頓時嚇得癱軟在地,整個人感覺毛孔大開,汗毛都豎了起來。
章如龍一臉的猙獰,雙目瞪得通圓,兩個眼球幾乎就要撐爆出來了,一條舌頭疲軟的拖到胸前,一根粗麻繩勒緊了他的脖頸,在天花板的通風口延伸了下來。
剛才觸碰她的,正是他的一隻腳,而滴落的液體,則是他胸口緩緩流淌下來的鮮血。
他的胸口被剖開一個大洞,裏面其他器官完好無損,唯獨沒了心臟。
「後來,我怎麼逃出來的,我自己也記不清了,只知道從那次之後沒多久,高明就從醫院樓頂掉了下來,之後又發生了那麼多離奇古怪的事情,我,嗚嗚~」
阿玲說着說着,掩面哭泣了起來,整個人也不斷顫抖着,汗水清楚的在她額頭滑落。
陳勃皺起了眉頭,這下事情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章如龍死了,還能給她和高明下詛咒,而且之後還有綁架她父母,包括寫詛咒信等等。
「屍咒,居然還真的有這種事。看來真的是有極重的邪氣,在幕後操作着這一切。」
陳勃輕聲說了句,雙眼間快速抹過一絲紫光,緊緊盯着一旁的莊燕玲。
她的身上有一層朦朧的黑氣,時不時浮現一下,似乎並不是很嚴重。可是仔細看了一會,就會發現事情遠非如此簡單。
那層黑氣偶爾浮現一下,卻是在不斷凝聚成形,儼然形成了大半個完整的人形。
所有人都盯着陳勃,尤其是阿玲本人,更是死死盯着他,同時又因為被他注視着,不斷在身上摸索着。
「怎麼樣,陳勃。這件事,能不能有個解決的說法。」
錢曦試探着問了句,同時輕輕戳了戳他肩膀。
陳勃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手,並未直接回應。
的確,雖然意識里反饋來的信息,知道這個叫做鬼咒,是屬於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