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話音一落, 慕容深眉頭一皺, 「亂說——」
亂說什麼。後面兩個字沒說出口,慕容深自己楞住了。
喜歡小狗妹嗎?
不可能吧?!
他最多就是喜歡她做的菜而已吧?
林揚見慕容深楞着不吭聲,心想,莫非是真喜歡了?
膽子頓時大了些, 忙湊上前, 又道:「爺, 我跟您說個事兒啊,咱們府里前些日子開了個賭局, 賭姑娘最後會不會成為咱們七王妃……爺, 我可是下了重金, 賭姑娘會成為咱們七王妃的, 您能不能給屬下個准信兒, 我看看是繼續下注, 還是趕緊改注。」
林揚話音剛落,慕容深聽得眉一皺,一巴掌拍林揚頭上,「誰開的局?找死是不是?」
這幫混賬, 居然敢拿他來做賭?!
林揚嚇得忙往後退, 抱着腦袋, 「不是我不是我!爺饒命啊!」
……
慕容深心情悶悶, 回府以後, 就徑直回房裏。
老徐正在門口等他, 見慕容深回來, 忙上前迎,「王爺,您可回來了。」
這話說得奇怪,慕容深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麼?」
老徐道:「姑娘剛在院子裏等了好久。」
慕容深正好進了院子,下意識地往院裏掃了一圈,「人呢?」
老徐又道:「姑娘等太久,等得累了,就回房歇息去了。」
慕容深聽着,心裏怪不是滋味兒。腦海里莫名就浮現出雙凝一個人待在院子裏等他的場景。
他下意識地轉過身,想去隔壁院子找雙凝。
老徐忙阻止他,道:「王爺,您現在還是別去了。天都這麼晚了,而且姑娘已經回去好一會兒了,估摸着都睡下了。」
慕容深聽言,這才頓住了腳步,抬頭問老徐,「她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姑娘前陣子不是釀了一罈子梅子酒,她拿過來給您嘗嘗。」
「酒呢?」
「在您屋裏呢。」
慕容深快步走向屋子。
推開門,屋子中間的茶桌上,一個棕色的酒罈子擺在那兒,酒罈旁邊,還放着兩個碗。
果然是雙凝的作風,找他喝酒,都不興用杯子的。
慕容深走進屋,關了門。
在桌前坐了一會兒。
他今晚在宮裏喝了不少酒,其實頭已經有點暈了。
但想到是小狗妹親自給他釀的酒,便忍不住揭開了蓋子。
蓋子一揭開,一股清冽的酒香味撲鼻而來,混着梅子的香甜味兒。
還未喝,便有些饞了。
慕容深倒了半碗酒,一口喝了。
酒香而味清冽,有點一點點辣,又有一點點甜。
宮裏的酒都是進貢的,按理是酒中的聖品了。
可慕容深卻忽然覺得,比不上小狗妹釀的這酒啊。
什麼原因呢?
莫非還真是愛屋及烏了?
慕容深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兩碗酒下肚,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了。
他站起來,打開門,去院子裏吹風。
林揚守夜,見慕容深出來,忙問:「爺,怎麼了?」
慕容深被外面冷風一吹,舒服多了。
他從廊上走下來,閉着眼睛站了一會兒。
而後回頭,漆黑的眼看向林揚,「你剛說,你們在府里開了場局?」
林揚不知慕容深要說什麼,只想起回來的路上,慕容深賞他的那一腦瓜子,頓時有些緊張,忙道:「爺息怒,屬下明兒一早就去撤了。」
慕容深看他一眼,隨即忽然從腰間掏出一錠金子來,扔給林揚。
林揚一楞,震驚地看嚮慕容深。
慕容深回身,又上了台階,道:「給我也下一注。」
林揚捧着那錠金子,一怔,「下……下哪個?」
慕容深走上廊,往屋裏走去。
聲音沉沉地從房裏傳出來,「賭雙凝會成為七王妃。」
說完,將門給關上了。
林揚站在外面,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