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遭殃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望着一具具慘死的百姓屍體僅僅蓋着一層草蓆,高溫下屍體高度腐爛,陣陣屍臭熏的人透不過氣。因此爆發了疫情,「撒旦」橫行更是給生活在戰火中的百姓雪上加霜,而上官明的任務就是帶着姜教授所研製出的病毒抗體前往東非。
剛一接近這個飽受摧殘的國家便迎來槍炮的攻擊。在這裏沒有絕對的安全地帶,他們甚至攻擊聯合國紅十字會,搶奪援助難民的糧食。在這裏女人是男人任意踐踏的花草,毫無尊嚴。每座城市的市場可以說到處是槍支,當地流傳着「買槍容易買糧難」。
僱傭兵在這裏橫行無阻,上官明本想接近安全區將抗體安全送達,可是到達安全區必須得通過三座叛軍所掌握的城市。
為了隱蔽,他只有走險地叢林和草原地帶。初始在草原時,他就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面對動物的襲擊和僱傭兵的追殺,他單人幹掉了二十四名傭兵。因沒有糧食,在飢餓的時候只能吃動物的屍體,渴了就會將植物搗碎喝裏面少有的水分,動物的血液成為解渴的奢侈品。活下去的目標只有一個,回去能見到自己所愛的女人。
為了能活下去,這一路上頻頻與追殺自己的傭兵交手,斃掉的傭兵達到82名,為了改變路線他只有轉戰叢林,因為只有從這裏到達安全地帶能快一些也比較隱蔽。
上官明又怎會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邁入死亡,迎接他的是死神。
在冰河時代遺留的原始叢林裏生存似乎比登天還難。這裏面毒蟲無數,甚至毒花、毒草都會主動攻擊人,尤其是「食人樹」的攻擊,至今令上官明記憶猶新。這裏不僅僅有這些大自然的敵人,還有120名訓練有素的傭兵,他們埋伏在暗處攻擊着上官明。
他陷入重重埋伏,一次次的負傷都是自己取出子彈繼續戰鬥。正當他失血過多虛弱時,也正是食人樹救了他一命,他親眼目睹着食人樹吃掉傭兵。
帶着沉重的使命,他在叢林中與死神賽跑了三天,共擊斃110名傭兵,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唯一令他活下去的動力就是─金智嫻。
來到安全區後,由於傷口感染,昏倒在地變得人事不知。
金智嫻聽着他的口述仿如身臨其境,知道他所受的苦並非一般人能夠承受,她緊緊摟住眼前這位偉大的男人。此刻,她終於知曉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在那兒住了很久麼?」
「兩個多月吧!」
「真是難為你了。」金智嫻滿是柔情的撫着他的臉頰。
「我在那裏也染上了撒旦,徹底好了以後就回國了。可是回來以後又被隔離,回去復命時又接受新的任務,又被派去東非,這一折騰就一年多沒有聯繫你。」上官明重重嘆了口氣,臉上充滿太多的無奈。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金智嫻伏在他肩上痛哭流涕。
「別哭了,當時根本就沒有通訊設備,我只能把你藏在我的心裏,每當絕望時,是你給了我動力讓我堅強的活下去。」上官明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槍傷,並笑着指了指腿上。
金智嫻輕輕撫摸着彈孔所留下的傷疤,泣聲道:「再沒有人能阻止我愛你的心。」她主動吻着上官明。
漆黑寒冷的夜晚,窗外北風呼呼的刮着。一片寒意中,車內卻是熱火高漲,車身不斷的晃動,兩人沉醉在愛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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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兵見女神和保鏢駕車離去,他經過短暫的思忖,決定在後面保駕護航,必須看到她安全回到酒店。
東北的深夜是格外的寒冷,零下二十度對於他們這些外鄉人來說簡直是從未感受到的溫度。
「老闆,你怎麼樣?」阿飛望着緊緊捂住嘴的女神,急忙將車子停在路邊。
女神打開車門便是一頓狂吐,看得出她很難受。冷風襲面將她吹得渾身發抖,這樣一來胃裏更是波濤洶湧,吐出來的沒有食物全是酒水。
黎兵將夜行燈關掉,望着衣着單薄的女人,喃喃道:「沒有酒量還要硬撐,遭罪的只是自己。」
阿飛趁着女人醉酒在一旁大肆揩油,左手攬住女人纖細的腰部,右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黎兵的心裏卻是暗罵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