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張良博浪沙一錐,差點打死秦始皇,今有紅雙城天降大鍋蓋,差點拍死毛大軍閥!眼看着斜插在自己面前,一百多斤的鍋爐鍋蓋子,毛珏是一屁股軟在地上,眼睛都發直了。
天上下鍋蓋兒,還是重型的,這事兒一輩子也遇不到一回,毛槊還有親兵們也是看傻了,足足愣了一秒鐘,這貨方才滿是後怕,氣急敗壞的嘶吼起來。
「有刺客,保護將爺!」
乒乒乓乓,那些倒霉的金礦石又恢復了垃圾地位,被扔了一地,從背後解下盾牌,親兵在嘩啦嘩啦的聲音中,在毛珏面前就拼成一個盾牆,接着,幾人方才悍不畏死的衝進了剛剛冒煙的鍋爐作坊。
不過半晌之後,沒抓出什麼力士,也沒有什麼降龍十八掌,一巴掌呼死牛的武林高手,一個光頭老漢帶着仨徒弟跟死了老爹那樣哭喪着臉被刀子架着脖子給拽了出來,一出來就直接年糕爬吧唧一下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那樣悲催的求饒着。
「將爺饒命啊!小的們真不是刺客!小的都是本分人家,承蒙將爺大發慈悲,這才在好雙落了戶,怎麼可能當刺客呢?」
「放屁,私藏火藥,埋伏在將爺路邊,差點傷到將爺!爺,咱不用跟他們多說,讓洛止戈來,明日問斬即可!」
差點傷了自己大老闆,毛槊不僅僅臉上無光,更是後怕的後脊樑都濕透了,根本不聽解釋,直接殺氣騰騰的咆哮着,可誰知道,這功夫,緩過來的毛珏卻是在親兵攙扶下站了起來,對他擺了擺手讓他先退到一邊,自己走了上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畢竟戰場上到刀光劍影都經受過了,這點事兒緩緩就緩過來,看到一個師傅帶着仨徒弟這西遊組合,毛珏倒是相信他們不是刺客了,畢竟把炸藥埋在鍋里,崩起來鍋蓋炸人,這刺殺手段太蠢了點,天知道鍋蓋兒往哪蹦,萬一蹦到合理河裏呢?
看着毛珏也是面色不善,質問中,光頭師傅是悲催的一巴掌印在了他肥呼呼呆楞楞的二徒弟後腦勺上。
「都是這個懶漢,劣貨!」
…………
典型的東江打鐵鋪子,一根滾軸連着水車伸到河裏,為打鐵錘提供動力,旁邊是融化鐵礦石,煉鐵煉鋼的熔爐,熔爐蓋子已經消失不見,房頂上被砸出個大洞,不過屋子裏一點兒火藥味道都沒有,反倒是跟蒸桑拿那樣,全都是白花花的蒸汽。
另外,一副麻將扔在另一頭桌子上,或者說麻將的親戚,這年頭叫馬吊也不葉子牌。
「將爺,就是這樣了,這鐵爐子從東江運來生了不少鏽,老夫讓這個劣貨去除鏽,結果他倒好,把水和白醋倒進鍋里,點了火就跑,然後就炸了……」
「師傅,明明您說三缺一的!」
「還反了你了,敢和師傅頂嘴?」
這取經四人組又一次拌起了嘴,可是毛珏的注意力卻不在他們身上了,他是全副神情都在這大爐子上,看着還花花開冒着白煙的傢伙,毛珏感覺自己腦海中似乎抓住點什麼,可又一時間想不出來。
煩悶之下他是背着手轉了兩個圈子,乾脆扭頭對毛槊擺了擺手。
「放了他們吧!他們不是刺客!」
「將爺!」
「多謝將爺大老爺!」
毛槊是有點不甘心,可那取經三人組是立馬亢奮的連連磕着頭,誰知道,毛珏話還沒說完,又接着跟了一句。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這叫違反安全生產條例,還差點傷到路人,罪加一等,按照紅雙城市規,明個自己去衙門交罰款去,十兩銀子!」
一句話,這取經三人組差不點又哭出來,因為美洲大陸輸入大明的銀兩減少,銀子如今可值錢了,換算成後世人民幣,差不多這一下他們就賠了兩萬多塊錢。
「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多謝將爺饒命!」
毛槊是虎着一張臉呵斥着,聽的取經四人組又是趕忙抽搐着老臉連連磕頭。
破財總比掉腦袋強吧?
…………
出了這麼意外,再回去的道,一群侍衛變得都小心翼翼起來,跟給領導打傘似得,可拼合的鋼皮盾就直接屏在毛珏左右,還好,這一路再沒遇到什麼古怪東西掉下來,順利的到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