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了余大成的面子,毛珏還送了他一個大禮物,你不是親臨前線最高指揮官嗎?二十一萬兩軍費先給付了!沒錢?那沒辦法!士兵管我要餉,我也沒招啊!城內執勤的鐵義軍全都撤出了成,那四萬六千多白蓮教狂熱教徒,您老自己個看着去。
不止這些,毛珏還說到做到,當天就把那些地方土豪的簽名集一集,這幾天又戰報給整理出來,不是隻字未提余大成,而是格外提到了他在濟南城待的多舒服,這場仗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光他毛珏一個人沒啥分量,可是這麼多地方豪族聯名就算御史台也不能不重視。
雖然這份奏摺要是遞交上去,估計毛珏自己的風評肯定會變得更差,畢竟武官公然反抗質疑文官,拆這文官的台,肯定讓朝中當權的文臣們不喜,一幫子閣臣肯定得給他貼上跋扈,粗鄙等等標籤。
不過毛珏不在乎,反正江南被吳家宋家這幾個吃飽了撐得沒事兒乾的書生公子哥在後面編排,毛珏的名聲已經夠差了,不在乎再差一點。
而且跋扈,不好控制也有好處,沒有那個督師喜歡自己部下有個不好控制的,東江還在極北,路途千里迢迢,既然如此,就少調老子的兵,什麼剿滅農民軍的破事兒千萬別想着他毛珏。
唯一壞處,糧餉估計東江要排在諸鎮之後了,可咳咳扣扣那點糧餉,毛珏放在眼裏嗎?
還真是安定了下來,隨着登州城被收復,地方上跳起來興風作浪的那些土匪強盜什麼的亦是開始夾起了尾巴要麼灰溜溜的躲在人群中裝良民,要麼乾脆撤退回山上,蘆葦盪里接着當山賊水匪。
這個時候登州萊州朝廷的地方統治秩序還沒有重新建立,維持地方穩定,又落在了這些大族身上,而且和在杭州時候一模一樣,大災難過後,又是勢力的重新洗牌,瓜分土地,掠奪佃戶,被關在登州那些土豪可是不甘人後啊!
七月十五,這些人是先提出告辭了。
「多謝將軍古道熱腸,為我山東奮勇作戰,平此大亂,將軍放心,吾等也一定會仗義執言,附將軍之尾驥!」
「諸位仗義,毛某銘記於心,他日有用的到毛某的,諸位也儘管直言,只要毛某力有所達,絕不推辭!」
「保重!」
「告辭!」
相互抱拳之後,一群土豪是樂呵呵的在大路上各奔東西,而且還不是自己上路,他們在余大成的宴會上給面子,毛珏也不小氣,幫他們在流民內招募了些老實人當家丁,送的馬送的騾子,一人還送了一百兩到一千兩不等的盤纏,雖然對這些蛇鼠兩端的傢伙不感冒,不過這就是現實,大明朝的權利網就是靠着他們來羅織的,遼鎮隸屬山東,毛珏遲早還是需要他們。
現在取得了齊黨的好感,對毛珏多多少少還是有好處的。
「這幫傢伙……」
看着自己家將爺離着老遠還一副笑臉,弄得跟依依不捨似得,見識過這些傢伙有多醜陋,孔有德是滿肚子不屑,不結的在後頭抱着拳。
「將爺,咱們有他們的把柄,幹嘛還給他們銀子,前後四萬兩了,朝廷到現在一文銀子都沒給撥下來,花的都是將爺您的庫存,多不值啊?」
「孔老哥,你見過咱們的磨坊吧?磨坊里讓驢拉磨盤,你是拿着條鞭子一直抽着,還是在它腦門頂上掛根玉米棒子?」
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毛珏抱着胳膊,輕鬆的問道,問的孔有德卻是一頭的霧水。
「誰有時間看他們?當然掛根玉米棒子,讓它自己跑了!將爺,這和給那些窮酸銀子有什麼關係啊?」
這都不明白?毛珏實在有點沒辦法把他和後世佔據廣東,平安度過三藩之亂,死了康熙還給他題詞的平南王,大明奸孔有德聯繫在一起,無奈之下毛珏乾脆高深莫測的擺了擺手。
「算了,孔老哥,這就是為啥我能當鐵義將爺,你就只能聽我命令的原因了!」
「行了,別管那麼多,回家!」
反正遼鎮部隊又不是沒有半路開溜的先例,崇禎二年的京師之戰,袁崇煥被崇禎莫名其妙逮捕,祖大壽大懼,帶着三萬多寧錦兵從火線上撤下來了,一口氣兒跑到了山海關,本來已經打回來的戰場又是被皇太極給攆了過去,逼得崇禎皇帝不得不拉下老臉,讓袁崇煥給祖大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