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化,也是有這個原因傳承下去的。
「做生意?本分良民,還不錯,本將就欣賞你這樣的,不像那一個個偷雞摸狗,不干好事的,來人,賞他一條魚,十兩銀子,下去吧!」
啥叫天上掉餡餅?右手多出來條活蹦亂跳的大海魚,懷裏還多了沉甸甸的十兩銀子,還沒挨打,從土牆上下來,這井上藤太郎還是迷迷糊糊的,然而當他重新躲回暗影中冷不丁看到一個個臉上留着血痕,眼睛綠的跟狼一樣的同伴那懷疑猜忌的目光,這貨心頭猛地咯噔一下。
這一晚上,毛珏一個人也沒抓,一個人也沒殺,就這麼問了一圈就走了,第二天也是一片平靜,然而第三天天明,倭人的勞工營中卻是多了三是多具鮮血淋漓的死屍,而一個臉上帶着道血口子,身上好幾處出觸怒驚人傷口的矮子瘋了一般闖着李朝兵的警戒線,被幾個人按着,尚且口中瘋狂的大喊着。
「我要見上國將軍大人!」
…………
「上國將軍!」
被帶上來時候正好趕上毛珏吃午飯,也顧不上什麼矜持不矜持,在毛珏一手抓着雞腿啃着,滿臉油汪汪的微笑注視下,井上藤太郎把猥瑣的腦袋瓜子狠狠嗑在了地上。
「小人願意為將軍大人指認長崎城守護奉行松平亂菊派來的奸細!」
下午時分,一個團的明軍衝進了倭人勞工營地,幾十個忍者沖在最前面,在「井上疼」還有他的屬下指認中,長崎城派出來十六個武士全被逮個正着,還有那些暗中與武士們勾結的倭人土豪也是一個不落,一共抓了六十多號人,明晃晃的刺刀寒光下沒人敢反抗,當着這些倭人的面,六十來個倭人土豪被拉出了土圈子,連審判都不用,直接抓到個大坑邊上,一人一刺刀,扔進坑裏埋了了事。
蛇無頭不行,沒了這些人掣肘,毛珏又是放心的大搖大擺去接着上城巡視城防,目送着他的背影,李山海這老菊花倒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一會,方才喃喃的叫罵道。
「這小混球,還真他娘的夠陰的!」
一萬多倭人勞工,要是被煽動起來,的確像個巨大的炸彈,可一萬人中真正具有能力帶頭反抗的其實就那麼幾百人,而這幾百人又是分屬於十幾個小勢力中,有《水滸傳》裏鄭屠那樣的商人土豪的,有井上藤太郎這樣忍者小頭目的,有破落武士浪人的,這些人平時就勾心鬥角,相互不信任,這是在松平亂菊武士地位的誘惑以及毛珏抓苦力的逼迫下這才走到一起的。
這份信任脆弱的一根手指頭都能彈碎了,第一個晚上,毛珏只是隨便抓了十來個可疑的人,區別對待了下,別人都是問的關於間諜的事兒,答不出來就鞭子抽,而到了井上藤太郎還有其他幾個不知道是幸運兒還是倒霉鬼的傢伙,隨便扯幾句,再給點甜頭就放走。
這麼下來,挨了打的心裏可就不平衡了,憑什麼老子挨打你拿銀子?你說你沒有背叛大家,誰信?疑竇種了下去,再給一天時間發酵,一群表面兄弟比無間道還精彩的表演中,暗地裏互相捅黑刀子就幹掉了三十多個人,還逼得這「井上疼」反水,一口氣兒就解決了間諜危機。
而這一切,毛珏不過花了五六十兩銀子一條魚的代價,春秋時候有二桃殺三士,他這就叫做幾魚釣蠢倭。
然而,似乎毛珏天生沒有當主角的命兒,這件事才剛剛漂亮的解決第二天,海風卷着一股子暴風雨就傾盆澆了下來,雨下的湍急到連壕溝都被灌滿了一半多多,豆粒大小的雨點砸在人臉上都生疼。
他娘的,這倭寇還真是有神風庇護嗎?
三百年前,就是一場大暴雨拯救了被元軍大耳光抽的連馬都不認識的鎌倉幕府,數百條元軍戰艦葬身大海,今個,暴風雨雖然沒那麼大,可照樣也坑了毛珏,淋着雨,毛珏臉色無比陰沉的站在一處被衝垮了的土牆旁邊,泥水漿把壕溝里的積水都給染的焦黃。
他身旁,文孟則是氣急敗壞的擺弄着一杆燧發槍火石敲在了火池子上,依舊敲出來了幾個火花,然而濕漉漉的火藥別說發射,反倒把火花給澆滅了。
大雨天中,毛珏犀利的火器全都變成了燒火棍,連試了幾次,文孟終於惱火的把槍刺扎在了地上,旋即猛地對毛珏一抱拳。
「將爺,怎麼辦?」
刷的一下,十幾個明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