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時操縱謝欣編了個假身份，不過隨口一編，黑市的消息那麼靈通，只要查一查就知道我胡編的組織根本不存在，但這仍然無法解釋上官離為什麼要感謝我。&t;p>
「我沒救過你。」&t;p>
「你殺了斐雲妃，她本來想殺我。」上官離的語氣肯定，他走到我旁邊，「如果你不介意，咱們邊走邊說？」&t;p>
我繼續邁步朝出城的方向走，上官離跟我保持着一半臂的距離，我們像老朋友一樣信步街頭，而實際上我心裏正高度戒備着。&t;p>
上官離和白君揚的氣質十分相似，兩人身上都有屬於世家子弟的貴氣，白君揚優雅、上官離溫文。&t;p>
眼前的上官離，和在黑市時有點區別，說不清是滄桑還是憂鬱，總之給我的感覺是『有故事』的人。&t;p>
他被人控制，拋棄未婚妻，又差點喪命於小三手下，這種倒霉事誰碰上都得抑鬱。&t;p>
「靈姐覺醒了強嗅覺異能，她從宋家回來，就說謝欣的背後有人操縱。」上官離側過頭看着我，「搜索隊現了謝欣和她保鏢的屍體，在一輛車裏。」&t;p>
上官離用平穩的語調述說我身份曝光的過程，謝欣的屍體被上官家秘密運回都，上官離口中的『靈姐』，就是我曾在黑市見過的『上官小姐』。&t;p>
她是上官離的堂姐，比他大一歲，叫上官靈，她通過強的嗅覺聞出拋屍車裏有我的氣味，而這氣味和她在宋家會客室聞到的味道相同。&t;p>
當時我為了帶走謝欣和她的保鏢，在會客室的屋頂停留過，隔着層屋頂都能聞到味道，這上官靈的嗅覺都趕上掃描儀了。&t;p>
上官離說到這裏賣了個關子：「你猜她怎麼知道那個味道是你的？」&t;p>
李鐸能猜到是我並不稀奇，因為我向他坦白過身份，所以第二次去的時候他就想到之前大鬧黑市的人可能是我。&t;p>
但上官靈和我素不相識，我實在想不出她和我有什麼聯繫，便搖搖頭，乾脆承認自己猜不出來。&t;p>
「Len博士的助手跳槽到都來了，她帶來一份喪屍樣本，靈姐見過，也聞過。」&t;p>
再次聽到Len這個名字，我腳步下意識地頓了頓，腦子裏回憶着他助手的樣貌，可他有好幾個助手，好像都很得他器重。&t;p>
「是你的樣本，對不起，你一定經歷過非常可怕的事。」上官離的視線掃過我的右臂，雖然他收得很快，但我還是注意到了。&t;p>
「他從我身上割了不少肉，研究出什麼結果了？」儘管我不願意回憶冰冷的刀子劃開皮膚的詭異感覺，也不願再想起剜肉之痛，可它們仍藏在我記憶中，被上官離話翻攪上來，如同水底的泥沙。&t;p>
「複製型異能絕無僅有，我相信很多人都想得到它。」&t;p>
「你也是？」&t;p>
「是的，不過你放心，研究中心的結論已經讓所有人死心了，你的細胞不可再複製，除了你之外沒人能擁有這種能力。」&t;p>
我皺起眉頭，獨一無二未必是好事，既然上官家知道我是大鬧黑市的人，又知道我擁有複製異能，他們居然沒有採取措施。&t;p>
上官離似是看出我的疑惑，輕笑了一聲，然而笑容中有着難言的苦澀：「上官家和宋家是競爭關係，宋家的野心大，爺爺不想為上官家樹敵太多，所以希望和白先生合作。」&t;p>
他目光虛落在馬路盡頭，從前住在都的人常常調侃高峰期堵車嚴重，現今的馬路上卻很難見到一輛汽車。&t;p>
雙腿、腳踏車成為了最常見的交通工具，街邊擺攤的商販偶爾有騎三輪車的，不過大部分人用的是手推車。&t;p>
曾經乾淨整潔的馬路漸漸顯出破敗，這種破敗並不是指板油路開裂或是行人路缺磚，而是它的荒涼和頹廢。&t;p>
那長久無人擦洗的車站廣告牌，還有牆面、地面上那些
